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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原本因为签证问题，出境七天居住，顺路去做手术后的身体检查。没想到检查过后，新项目很快就来了，对冲基金投资，费城和中国办事处共同合作的项目。

外公的身体渐有好转，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回去的理由，顾平生最终决定将七天出境无限期延长，留了下来。

到圣诞节，罗子浩和平凡不约而同过来做客。

罗子浩到的早，平凡却因为先去看个朋友，到这里已经平安夜的傍晚。外边浓烈而温qg的节日氛围，推开门却只有两个大男人相对坐着，不停打字看电脑。

&ldo;今天圣诞节？&rdo;平凡都觉得自己错入别的时空了。

罗子浩长吁口气：&ldo;圣诞快乐，终于能有个活人和我说话了。&rdo;

平凡忍俊不禁。

顾平生要想不搭理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只要移开视线，他的世界就属于自己的。完完全全没有人可以打扰。

平凡不管到哪里，都要和教友共渡圣诞节，望弥撒。

罗子浩不堪寂寞，同去感受了一次教会的节日，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次日清晨，顾平生正在厨房煮牛奶。安静的厨房里，除了烧煮的声音，就再没有了别的声响。

忽然一个牛皮纸袋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头，看见顾平凡说：&ldo;我帮你都办好了。&rdo;

他打开牛皮纸袋，把所有文件都拿出来，发现还缺了一部分：&ldo;好像还少了赡养费的部分。&rdo;

顾平凡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切了两片，咬进嘴巴里：&ldo;我的大律师，你别忘了我可你的前辈师姐，怎么可能连这些都办不好？问题你家顾太太也法律系出身，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去看，唯恐占了你什么便宜差不多了，大概农历新年以前都给你。我以前从来没代理过这种事，双方离婚，却唯恐对方吃亏。&rdo;

他复又低头，一张张看了下来。

这厨房实在gān净过分了，平凡本身也不个会煮饭的人，可这么看着仍觉得有些孤家寡人的凄凉感。她靠在冰箱门上，忽然抿唇打量他。

顾平生察觉她的视线，微侧头，示意她有话直说。

&ldo;童言分手时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rdo;她想了想措辞，最后还决定直截了当，&ldo;我其实暗示过她，我和你都不会介意她先离开你&rdo;

很简短的沉默后，他说：&ldo;说什么并不重要，都不算真话。&rdo;

顾平凡扬眉，吃完手里余下的面包片，忽然又说：&ldo;我记得你小时候不这样的。你喜欢吃什么，从来都不让我碰，如果没有那样菜，你宁可吃白米饭，也不碰其它的。tk，你占有yu不很qiáng吗？&rdo;

玻璃杯里盛着牛奶，他举到嘴边，慢慢喝了两口。

有些烫。

以前在家里喝，童言从煮好到最后放到他面前，都温度刚好。

&ldo;你如果试着争取，童言不会这么坚持。&rdo;平凡说。

&ldo;如果她你的妹妹，而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会不会也说出这些话？劝导你妹妹接受一个不会彻底痊愈的病人。&rdo;

顾平凡沉默着，笑了笑：&ldo;远近亲疏，终究还有区别，说到底我还自私了。&rdo;

&ldo;如果你以后的先生，随时都会离开人世，你会不会每天都焦虑不安？或者说悲观绝望。&rdo;

顾平凡笑笑：&ldo;乌鸦嘴。&rdo;

她没有正面回答，却等于默认了这个说法。

他看时间到了，试了试牛奶的温度。

还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