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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怎么说？&rdo;扶襄回首问。

&ldo;你就当在下犯贱罢，在云国接受惯了轻蔑眼光，冷不丁遇到一双看见在下时与看见常人无样的目光，有些纳罕。&rdo;

&ldo;为了什么？&rdo;

&ldo;扶姑娘明知故问了不是？在下在云国之时，名声并不清白。&rdo;

&ldo;云国长公主的入幕之宾。&rdo;扶襄轻嘑，&ldo;那么，公子就当小女子没有资格耻笑他人罢，因为我也曾是左丘无俦的侍妾。&rdo;

赫国公子稍怔，发噱：&ldo;你是女子……&rdo;

&ldo;女子向威权低头便比较有气节么？&rdo;

&ldo;……你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人。&rdo;

&ldo;公子的语气听来轻松玩谑，但对那段过往还是很在意的罢？&rdo;

&ldo;嗯？&rdo;

&ldo;可是，而且纵然时光回流，也不一定比当时做得更好。至少我无法确定自己会有更好的选择。&rdo;

&ldo;请问……&rdo;赫国公子的神qg已近乎呆愕了，&ldo;扶姑娘是开解在下么？与在下谈心？&rdo;

&ldo;还好。&rdo;扶襄语气闲闲，将受伤的右腿触上地面，试着行走了两步，&ldo;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跟前只有你一人，总要找个话题打发时间。&rdo;

&ldo;……&rdo;美少年的面孔窒了窒，&ldo;在下要收回方才瞬间的感动，扶姑娘依然是一个冷漠的人。&rdo;

扶襄倒奇了，&ldo;阁下对小女子这个冷漠的判定，从何而来？&rdo;

&ldo;左丘无俦对你的宠爱，全风昌城有目共睹，你在应当他爱他未投入全力的爱，应当舍弃时却没有任何犹豫的舍了，一个女子，若没有天xg中的冷漠，如何做到？&rdo;

&ldo;你又如何断定我在当爱他时没有投入全力？&rdo;这位赫国公子，越来越值得探究了呢。

&ldo;扶姑娘随左丘无俦出席各等宴会之际，向来都是寡言敛声，别人兴许被你恭顺于左丘无俦的假状给骗了过去，但在下也是一个需要佯作顺从的异国质子，对于同等处境的扶姑娘，自然格外多了关注。扶姑娘无时不在收集宴会上的各样人、事，时时刻刻没忘了自己是一个细作，没错罢？&rdo;

&ldo;阁下也是细作？&rdo;dong察力与隐身术，皆是细作必不可缺的特质。所谓dong察力，是对一切细微的异样皆可捕捉的醒敏。所谓隐身术，是随时将自己混迹于周围人群中就如不存在般的蛰伏。扶襄自认为自己这个细作做得尚算出色，却从头到尾未能对赫国公子的&ldo;关注&rdo;有所觉知。显然，对方高上自己一筹。

&ldo;而且，阁下这位赫国公子并非赫国的细作。&rdo;

赫国公子左手扣在额上，再度沉默起来。

忽有一阵清风来，院间的一树玉兰花落下香瓣无数。转眼间，时令又是chun暮。

扶襄抬指，将一瓣红蕊托在掌心，那片小小落红兀自挣扎，不一时旋入风中，倏忽不见。

&ldo;扶姑娘你这么说话，不怕在下将你灭口么？&rdo;赫国公子缓缓问。

扶襄四二、事出有因逢旧时（上）

灭口么？扶襄微微仰起下颌，浅浅阖了双眸，倾听微风绕行耳侧，心中那点因为从天而降的厄运而起的y霾渐渐消散。如此晴好的天气，可以如此悠闲地享受阳光，享受匪浅呢。

&ldo;扶姑娘没有听到在下的话？&rdo;

&ldo;已经严重到要被灭口了么？&rdo;她翘起唇角，&ldo;如果一定要被灭口，容小女子继续猜测。阁下这位赫国公子到云国做细作，做得不是赫国的细作，应该是&rdo;

赫国公子蓦地坐直：&ldo;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