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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也好。&rdo;

为示诚意，第二日稷辰公主即赶往南苏府，亲口向南苏家主提亲。

那当下，南苏开还真是哭笑不得。陪同前来的扶宁原本不知公主此行目的，此时听了，也是瞠目结舌。

&ldo;公主的美意，南苏开感激不尽，然则南苏开与襄儿惟愿作一世知己，绝不想被世俗礼节毁却了这份美好qg感，恕南苏开不能从命。&rdo;

遭遇婉拒，稷辰落得无趣，几分悻悻地作别。

待客厅内，南苏开先是一气大笑，再招手把南诚叫到跟前，耳语几句，而后又是摇首低笑不止：稷辰公主，多谢配合。无俦，这一回我看你还能忍耐得住？

&ldo;请问阿襄姑娘，您几时出嫁？&rdo;今日一早，扶宁一脚踹开了扶襄房门，掐腰问。

镜前梳发的扶襄眄她一眼，&ldo;又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街上都传遍了，越国公主的侍女即将成为南苏家主小妾，南苏家主为示郑重，将以四抬红轿接你进门。还有一说：公主上门为你求亲，被南苏开拒绝，一个质女之婢觊觎南苏家主小妾之位，真乃白日做梦！&rdo;

她淡哂，&ldo;你姑妄听之。&rdo;

&ldo;那，左丘家主公然声明将纳你为妾的事，也姑妄听之罢？&rdo;

啪！

二十、未妨惆怅是轻狂（下）

木梳失手坠落在地砖上，响声并不刺耳，却恁是惊人。

扶宁叹息，弯腰为她拾起塞回手中，&ldo;阿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rdo;

&ldo;不许说！&rdo;

&ldo;不说，便能当不曾发生？阿襄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自欺欺人？&rdo;

&ldo;阿宁……&rdo;她垂下睑去，贝齿紧咬唇瓣。&ldo;我决计不会忘了自己是扶门人。&rdo;

&ldo;我又何时担心你会忘了自己是扶门人来着？&rdo;扶宁轻揽住她，满目痛惜。&ldo;正是你不能忘，才注定了你会受苦啊，阿襄。&rdo;

&ldo;不会，我不会让自己沉沦下去，此事……&rdo;

&ldo;你不会，别人会。我方才说左丘无俦要纳你为妾，并不是为了套你话编出来好玩的。&rdo;

&ldo;……什么？&rdo;扶襄一震。

&ldo;我告诉过你月初进左丘府为长庆长公主贺寿那日，我与左丘府的叶知秋下了半日的棋么？如今我与那厮已成了熟人，今早在街间与他遇见，他向我说起左丘府将迎你进府之事。他是左丘无俦的文胆谋士，好歹也是一介书生，这话应当不是信口开河罢。&rdo;

&ldo;……不，这，这……&rdo;怎么会？怎么会？

扶宁感觉臂中娇躯轻颤，胸臆更是酸苦，幽幽道：&ldo;若阿襄仅仅是一个有两三分傲骨的普通侍女，大不了以死相抗。但你是扶门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纵算你想放弃，扶门也不会让你放弃，越国更不会容你放弃。&rdo;

扶襄面色雪白，闭目不言。

&ldo;昨日，师父来信了。&rdo;扶宁道。&ldo;信中将我们的期限由两年改为一年，一年之后我们离开云国之日，或许也将是越、云开战之期。&rdo;

&ldo;一年么？&rdo;她美眸缓缓睁开，其内迷离无措之色渐退。

&ldo;一年之后，我们与云国将成敌人。&rdo;

&ldo;一年之后……&rdo;她低低复述这几字，双瞳内，渐充层层冷意。&ldo;那就一年罢。&rdo;

&ldo;阿襄？&rdo;

她嫣然一笑，&ldo;我没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