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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请恕学生无理，并非学生怀疑您的医术，而是为了让狡辩之人心服口服，所以请您说得明白些。&rdo;

他令堂的。这也就是在古代公堂就罢了，若是现代，就单孙雨村这句话，就可以先告对方律师一个人参公鸡，外加一个主观臆测。

&ldo;我是个大夫，并不擅长解毒。但是鲐巴鱼是百姓常常食用的鱼，也偶有中毒事发生，这些年来，倒也治了几十例了，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若是不信，可找邻县的医者来，对照诊断便知。&rdo;文大会正色道。

孙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仵作，&ldo;我再问你，中毒食客的呕吐物中，可有其他致毒的东西？&rdo;

&ldo;我已经细细查验数遍，并无其他致毒物。&rdo;

&ldo;那赵老七的尸体可曾验过，有无其他致死之症？&rdo;

&ldo;赵老七全身上下并无伤痕，也无其他病状。就连他的呕吐物里，也只有一点鱼肉和些许菜蔬，和他当日所点的菜品相当。&rdo;仵作很肯定的说。

孙秀才挑衅似的再瞄春荼蘼一眼，继而转向黄公子和洪班头。

&ldo;黄郎君，你是代表当日中毒之食客的。你可知，一共有多少人中毒？&rdo;

&ldo;十道鱼汤，毒十五人，死一人。&rdo;

&ldo;彼此可认识？&rdo;

&ldo;大部分互不相识，但有的因为同居于镇上，很面熟而已，彼此并没有搭话。&rdo;

&ldo;你们可都点食了芙蓉鱼汤？&rdo;

&ldo;菜品并不相同，不过芙蓉鱼汤是临水楼的招牌菜，我们这些中毒的人，每桌都点了。&rdo;

&ldo;那洪班头，学生再请问您，这鱼汤从出锅到上桌，可曾经过别人之手。换言之，别人能否做手脚呢？&rdo;

洪班头挺直脊背，大声道，&ldo;没有。衙门已经认真调查过，那鱼汤要头天晚上用密法再腌制一回，经过整夜，第二天早上，方娘子亲手炖上。期间，那个专做鱼汤的小灶间是一直锁着的，旁人进出不得。我们查过，小灶间门窗并无破坏，也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而端汤上菜的过程中，汤盅的盖子也不曾掀开过。这些情况，衙门都有录下的口供和相关人证。&rdo;

&ldo;明白了。&rdo;孙秀才高声一笑，再度手指方娘子，&ldo;这说明，下毒害人者，正是临水楼的老板娘！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抵赖！&rdo;

……

注：贾雨村，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啰嗦一句，是《红楼梦》里串场类的人物。

第三十一章给个理由先

孙秀才这诛心这语，可谓毒辣之极。

可在春荼蘼眼里，却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微笑着讽刺道，&ldo;孙秀才，民女虽无知，却明白公堂上只有主审的大人才可为案件定论。如今你诉过，我还没应呢，倒麻烦你为堂上三位大人做了决断，不累吗你？&rdo;

&ldo;哼，小小女子，些许识得几个字，就以为能颠倒乾坤吗？&rdo;孙秀才轻蔑地冷笑，&ldo;逞口舌之利，于事无补！&rdo;

春荼蘼也不理他，向堂上施了一礼道，&ldo;三位大人，民女心中有疑，想要问问证人，不知可否？&rdo;

&ldo;准。&rdo;张宏图应声道。

春荼蘼并没有摆出孙秀才那样咄咄逼人的模样，而是态度温和认真，甚至有一点讨教的样子，令证人放松紧绷的神经，然后先问文大夫道，&ldo;医者父母心，文大夫见到这么多因喝鱼汤而中毒的人，心里很恼怒吧？&rdo;

&ldo;是。&rdo;文大夫是个正派人，当下也不隐瞒，正色道，&ldo;入口之物，关乎人之性命，不管是吃食还是药品，都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就是害人作孽，违了道德和良心。&rdo;

&ldo;您说得对。&rdo;春荼蘼深以为然，点头道，&ldo;民女也是本县人，深知文大夫医德和医术是极高的，因而绝不怀疑您的诊断，确信那些人是食用鲐巴鱼而中毒。但，民女想弄明白的是……&rdo;

话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加重悬疑感和引起听审之官与看审之民的重视。同时，她百忙之中还抽空观察了下康正源和韩无畏的脸色，见他俩的胃口全被吊起来了，流露出格外关注的神情，心下满意，才把问话继续下去，&ldo;您肯定中毒是因为鱼汤，但能肯定赵老七之死，是鱼汤所致吗？&rdo;

从古至今，医者总是习惯不把话说死，因为医学如科学，有太多的可能。而且，关于赵老七的死，本就疑点重重，做为一个有医德的人，文大夫是不会给出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