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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万金心里想着要把场子找回来,但是这东道主该做还是得做的。
他站在拱门后缓了缓心绪,同自个儿说了数声,“不要同武功高强的人计较,吵得过也打不过,要巧取要巧取……”
待到能心平气和的面带三分笑了,这才理了理衣襟,穿过了拱门,去寻国师大人。
凌万金是在庭前找到容生的。
少年一袭黄色锦衣,外层的轻纱大袖用金线绣着牡丹国色,衣襟处亦是繁复贵气的很。
四公子最风流年少的时候也不曾穿过这么花哨的衣裳,只是凌万金平素又是穿金戴玉的,那些个衣庄和绸缎铺子的人都以为他爱浮华锦绣,想法设法的把富贵二字往衣裳上按,一股脑的往他府里送。
凌万金一向只挑自个儿看着还顺眼的拿来穿,剩下就让小侍女随便放着。
没曾想,今儿个竟然拿了一套最富贵显眼还花哨的拿给了容生穿。
他强忍住笑,左手揣着袖子背到了身后,慢悠悠的走到容生面前,同他道:“难得见你穿这么鲜艳的衣裳,还怪好看的。”
容生转身,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瞎的?”
凌万金顿时:“……”
为什么这人一句话就能要人命?
为什么?
四公子差点被少年一句话噎死,唇边的笑意都僵化了,又硬生生的缓和过来,徐徐道:“本公子没瞎,本公子眼神好着呢。”
凌万金一本正经的同容生道:“这衣裳若是穿在别人身上,本公子说这话,那必然是假的或者我瞎了,可谁让穿这衣裳的人是你呢?”
四公子说着话便不自觉的扬了扬唇,桃花眼里笑意盈盈的,无端的便带了几许风流色。
容生闻言,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微微蹙眉道:“凌四,你是是不是同谁说话都像嘴里抹蜜一般?”
凌万金心道:容生这厮是在说本公子喜欢拍人马屁吗?
呸!
给你脸了,还不要,这不是欠收拾吗?
他心里将人暗骂了一通,面上却依旧极其自然,徐徐接话道:“不是啊。”
容生瞥了凌万金一眼,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鬼话。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不喜欢听我说你好看,难不成要我说你长得丑?”
凌万金笑着问他,唇边梨涡浅浅,一副六畜无害的模样。
容生一时无言以对:“……”
四公子心下暗喜:打嘴仗,本公子还能怕你?
他有些得意,唇边笑意越发深了,微微挑眉道:“你都把面具摘了偷偷的跑来帝京寻我,那便是拿我当至交了,既然是至交,你就别摆国师大人的架子了,咱们啊都随意些,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才能品得这人间烟火处的欢喜事。”
容生看着他,“你话多就有理了是吧?”
“是啊。”凌万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别的都不说,轮怎么吃喝玩乐过快活日子,整个帝京乃至列国也没人本公子更在行的。”
他说起这话还听自豪,徐徐笑道:“国师大人下凡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白来是吧?你听我的,保你不虚此行!”
容生微微勾唇,“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自己说的话我还能不认么?”凌万金觉得有些好笑,抬手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齐不紧不慢的出府而去。
庭前繁花盛放,幽香暗浮,阳光落在两人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越发显得衣衫华丽,翩翩公子满身锦绣。
凌万金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手上有点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我总觉着好像少了点什么?”
容生不由得停步,回身看他,眸里尽是“你又想搞什么鬼?”
凌万金指尖摩挲了两下,猛地想起来,“扇子!像本公子这般风流雅致的人,出门怎么不拿扇子?”
他说着,回头喊了一声,“大富大贵,去书房把我前些天带过来的扇子拿来。”
“是。”两个侍女在不远处应声,连忙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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