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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竹楼中的近距离接触（第2页）

广场上那么多人，她不是应该在那里，在众人的中心处么？

陆斯年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阿依了。

竹楼中一时陷入了沉寂。

终于，阿依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她往前走，走到了陆斯年的身边，盘坐在竹楼地板上。

他们二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视线正好在空中交汇。

“你怎么不在广场上？”

“你为什么这么莽撞？”

二人同时出声。

陆斯年以他的人生经验来判断，如果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中途离开，专门来看他，那么她应该是关心自己的。或者说，这个关心还能不能延伸一下？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如以往那样自信了。

可能是因为阿依的异族身份，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波动影响了理智，所以他不敢下肯定的判断，所以他才问阿依。

他想听，想亲口听她说，说自己从广场赶过来是为了来看他，是为了关心他。

但是他一开口听到的就是阿依的责备之声。

陆斯年的面色也迅速冷了下来。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要一直去俯首低头入尘埃之中，是很难的一件事。阿依的责备让他迅速地收起了自己的期盼，转而用面无表情来掩盖自己，同时，向外伸出矛头。

看到他沉默不言，阿依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甚至现在连视线也不再接触了。

房间里的氛围已经由寂静弥漫成沉寂了。

陆斯年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的感觉越发明显，他忍不住关注伤口。意识到阿依也在关注他的伤口，他把手往回侧，避免伤口暴露在阿依的视线之中。

阿依一把按住了陆斯年的手臂，语气带着轻轻的斥责：“别动！别把伤口挣开了。”

“如果你来了只是为了指责我，你可以不必开口。”他手臂上被阿依压着的那块皮肤有着奇异的触感，他本想说让阿依走，但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你可以不必开口”。

他觉得有些挫败。

便将头侧了过去，并想要抽回自己被阿依按住的手。

没有抽回去，阿依依旧紧紧按住他的手，用的力气并不大，似乎怕牵扯痛了他的伤口。

陆斯年继续往回收手。

“别动！”阿依有些恼火，两只手都摁在了他的两只手臂上，上半身倾在了他的上半身前，两人吐出的热息相互之间吞吐交融。

阿依定住了，陆斯年也定住了。

周围似乎有无形的热流，让两人之间都犹如身处暖闷昏昏的处境之中，一时之间，只有眼中的光泽，唇上的水泽在闪耀着。

从秘境回来后，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地接触过了。

阿依周围总是簇拥着太多太多的人。

而从秘境回来之后，阿依对他的态度变得也有些奇怪。她似乎又重新扮演回了那个面具下的祭司，尽管她不在脸上画那些具有威慑力的涂饰了，但是她的一言一行，持重威严，甚至若有若无地和众人保持着距离。

这种距离感并不是指她离群索居，她在寨子里日常祈福，为族人占卜祷告，关心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