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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攻城!”葛仓站在高处,眼神凌厉地看着城墙,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刚才的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违抗命令的后果,后面的攻城车队长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不要命地往前冲。毕竟,那个人身上的血还没有干透,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对象。
“杀!”随着葛仓的一声怒吼,攻城车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向前冲锋。车轮滚滚,烟尘弥漫,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震撼。
然而,当攻城车冲到城门时,却突然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无论攻城车如何撞击,城门都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纹丝不动。
“轰轰轰!”与此同时,城门上的乾军不断地用滚石檑木扔下,这些巨大的石块和木头如雨点般砸向攻城车和士兵,一时间,战场上惨叫连连,死伤无数。
攻城车的士兵们拼命地想要撞开城门,但一切都是徒劳。除了白白折损兵马,他们根本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天命降临,白鱼翻肚。葛仓满脸疲惫和无奈地来到大帐前,向大王复命:“大王!敌军已经将城门堵死!我军的攻城车根本撞不动!反倒是死伤三四千人!”
“嗯!”丁亥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死死地盯着葛仓,眼中的杀意仿佛能凝结成实质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葛仓感受到了丁亥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当即请命道:“末将愿意再次冲锋,不登城墙绝不罢休、”
葛仓提着刀亲自带兵先登,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杀了那员队长,天道好轮回,轮到他自己了,现在也感受到当时士兵的绝望。
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恐怕丁亥当场就会将他斩杀。
然而,葛仓的话并没有让丁亥的怒火平息下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因为他知道,攻城的并非只有葛仓一人,其他各军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就在这时,丁亥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正在看戏的陆溟,他心中一动,当即对陆溟说道:“陆将军!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陆溟显然没有料到丁亥会突然问他,他先是一愣,然后看向丁亥,缓缓说道:“我军之中不过数千人马,让本将冲锋陷阵自然是没有二话,但若是要攻城,恐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丁亥闻言,心中不禁一沉,他原本还想着用激将法来刺激一下陆溟,看看能不能让他想出一些攻城的良策,没想到这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这让丁亥顿时有一种老虎吞天却无从下口的感觉。
屈聘目光敏锐地察觉到现场气氛异常凝重,他当机立断地高声喊道:“各位,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尝试挖掘城墙!”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城高墙厚的,这要挖到什么时候,这不是拿人命在往里面填吗?
屈聘继续解释道:“每一个士兵每天只需挖下五块砖头,这样的工作量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而且,如果我们集中力量,不用半日时间,就能让城墙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如此一来,我们便无需再费力攻城,直接从这个缺口杀进去即可!”
他的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让人们看到了一线希望。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站在一旁的丁亥听到屈聘的话后,眼睛一亮,他毫不犹豫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好!就这么办!”
此时的丁亥已经心急如焚,为了能够战胜李德明,他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哪怕是一些看似疯狂的主意。
一个时辰后,各军的命令下达,士兵都卯足了劲冲到城墙边,二话不说就是凿城墙。
当然,迎接他们的自然依旧是城墙上的滚石檑木,其中还有不少的砖头,许多叛军投机取巧将这些砖头带回去。
此刻,城墙下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暗红色。雨水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猩红的泥泞,这里已经成为了细菌滋生的温床。
李德明站在城墙上,眉头紧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强忍着不适,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勇,声音低沉地问道:“战况如何了?”
李勇的脸色十分凝重,他忧心忡忡地回答:“敌军开始挖掘城墙了,城墙下方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窟窿!我已经立刻派人前去修补,但他们早有防备,安排了人在城下盯着。
士兵一旦出去,就会立刻遭到敌人的攻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现在我们只能任由他们继续挖掘了……”说到这里,李勇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接着,他又沉重地说道:“这半日下来,我们的军队已经战死了一千多人啊!照这样的速度,恐怕我们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了……”
李德明听罢,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的冷意十足,随后道:“拖住即可!让士兵都带上口罩!这些尸体不清理日后瘟疫必然四起!敌军五十万大军,若是全部中了瘟疫!你觉得会怎么样?”
“父亲!此举怕是有伤天和吧!”李勇一听,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瘟疫这种东西极其难以管控,若是从这里开始,只怕是方圆三百里都会成为鬼城。
“都快死了!还怕这个吗?”李德明哈哈大笑,看向丁亥的五十万大军,眼神冷漠至极道:“老夫死了也要拉几十万人垫背!在拖他几日!只要坚持住就够了!”
“这.......!好像也够本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李勇迎着李德明的目光,不由的一笑,也觉得李德明说的有些道理。
“征战三十年!别人都以为老夫老了!也是时候告诉他们!老夫的老辣了!史书上两万灭五十万!日后百年后!后人惧我!怕我!恨我!怨我!但为了大乾!为了太子!这恶名老夫背了!”李德明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眼中的冷意愈发的浓重,此刻,光明磊落的他终归是剑走偏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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