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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3页）

很快他下了楼。

中午十一点，醒了的人没几个，就朝落和华仔在楼下吃饭。

电子竞技没有早饭，正式训练后，一睁眼就是中午。

卓熄下楼时，华仔已经吃完饭。

做饭阿姨把饭菜都热在锅里，每人一份，起来就能吃，还一人一套餐具，不用吃别人的剩饭。午饭可以选择吃面、吃饭、吃粥，什么都有。

卓熄从厨房拿了一份套餐，默不作声地坐到朝落的对面。

朝落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挺爱说话的么。”

朝落眼也没抬，淡淡道：“看对象。和傻逼就无话可说。”

卓熄挑眉：“哦，所以TOO的人都是傻逼？”

剥鸡蛋壳的手指顿了顿，朝落抬头看他，细长的眉微微蹙起。

-你什么意思？

卓熄静静地看他，过了会儿，声音平静，语气淡然，却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落神在TOO好凶啊，羊仔说的。”

正在赶赴浦东机场的羊仔：“阿啾！”

心里一怔，看着对面这人，慢慢的，朝落嘴角泛起冷笑：“对啊，当队长，不凶点怎么行。C神没当过队长吗。”

卓熄一愣，不吭声了。

他当过。他当过三次队长，去哪个战队，他都是队长。

但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总是乐观又坚强，看上去冷漠不易亲近，总是孤零零地坐角落。但其实，那冰窟一样的外表下是阳光火热的心。他会用笨拙的方式安慰发挥不好、被粉丝狂喷的队友，也会小心翼翼地问他：“队长我是不是哪里打得不好。”

三年，所有都变了。

朝落剥完鸡蛋，扔进白粥搅和了几下，垂着眼睛，也不生气，也没恨意，就平淡无奇地说：“有的人死了，TOO还活着。”

TOO.See死了。

TOO还活着。

总有人要背负一个千疮百孔、万夫所指的战队，继续走下去。

胡乱喝完了粥，朝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起身要去厨房送餐盘，卓熄喊住他：“落儿。”

朝落回过头。

卓熄后仰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他，笑了：“我耳洞快抿起来了，耳钉什么时候能还我啊。”

朝落手指缩紧。

卓熄眨眨眼：“送人东西还带收回去的啊，落儿哥哥最坏坏。”

朝落：“……”

“傻逼。”

朝落端着餐盘走进厨房，包大人正巧从楼上下来，两人迎面对上。他还迷迷糊糊地没醒，穿着睡衣T恤挠着头先拉了椅子坐下。包大人凑过去：“老卓，落神这是咋了，怎么一大早就骂傻逼，出什么事了，骂谁呢？”

卓熄面不改色，学着朝落的样子也拿了颗鸡蛋用手指捏着剥：“你反思下。”

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