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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我以为自己的小便已经放完了，可听他这么一说，脊梁末梢一阵痉

挛，又挤出些许尿来。我边扣好裤扣边暗想，布鲁托尔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他没说错。如果我关于狄特里克家两个姑娘的推

测没错，约翰&iddot;柯菲命不该死，但即便他得死，我也不希望由我的手来做

这件事。真到了那一步，我不知道是否能下得了手。

&ot;走吧，&ot;哈里从暗处咕哝道，&ot;时候不早了，快点完事吧。&ot;

我们一起往回朝卡车走去，我意识到我们刚才把约翰一个人留在那

里了，简直是珀西&iddot;韦特莫尔级别的蠢事。我以为约翰也许溜走了，以为

他一见没人看管，就会把虫子都吐出来，像大沼地的哈克和吉姆1那样溜

之大吉。我们所能找到的只有他一直披在身上的毯子。

但是他还在那里，依然背靠车斗双臂抱膝坐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费力地冲我们挤出一道笑容。笑容在他憔悴的脸上停留了一

小会，然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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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马克&iddot;吐温小说《哈克贝里&iddot;芬历险记》里的主人公和他的黑奴朋友。

&ot;你怎么样，大个子约翰?&ot;布鲁托尔问道，他再次爬上后车斗，披上了

自己的毯子。

&ot;没事，头儿，&ot;约翰恹恹地回答道，&ot;我没事。&ot;

布鲁托尔拍拍他的膝盖，&ot;我们很快就回去了，等我们彻底完事了，你

知道会怎样?我一定要给你弄一大杯热咖啡，还放上糖和奶油。&ot;

那还用说，我暗想着，绕到了车头副驾驶座一边，爬了进去，可条件是

我们自己首先得不被人逮捕，不被扔进监狱去。

不过，自从我们把珀西扔进禁闭室那一刻起，这念头就一直在我脑子

里转悠，不过也没让我焦虑得无法入睡。我迷糊了过去，梦到了卡尔瓦莱

山。西边天空在打雷，空气中弥漫着杜松子浆果的味道。布鲁托尔、哈

里、狄恩和我像德米尔电影中头戴铝盔身披斗篷的人物那样，站成一圈。

我想，我们就是罗马军团的百夫长。那里竖着三座十字架，是珀西&iddot;韦特

莫尔、埃杜亚德&iddot;德拉克罗瓦分立在约翰&iddot;柯菲两旁。我低头看看自己

的双手，发现手里正拿着一柄鲜血淋漓的锤子。

保罗，我们得把他弄下来!布鲁托尔在嘶喊，我们得把他弄下来!

只是，我们做不到，别人已经把梯子搬开了。我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