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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传唤是上午十点开始，可是到了下午，犯罪嫌疑人还是要休息一个小时，到了下午三点又要休息十五分钟。到了傍晚五点，即便正在讯问，他也会要求立刻结束。

当然，也有高智商的辩护律师在其身边的缘故。这就是教会方面制走的&ldo;守法斗争&rdo;，也就是钻法律空子与警方展开的智商斗争。

对于首次传唤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的情况，第一线办案警官都很后悔，于是大家在侦查会议上的发言自然激烈起来。

就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刑事侦查部的事务警官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径直朝科长身边走去。

科长用眼睛匆匆扫了一遍递来的纸条，没想到他脸色骤变，朝部长轻声说道：&ldo;部长，听说托鲁培库乘坐羽田机场今晚七点三十分的国际航班回国了。&rdo;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ldo;怎么回事！&rdo;青山部长大声吼道，站起身来一脚将椅子踢到后面，脸上猛地变成暗红色，镜片背后的眼睛瞪得像牛眼般大，气愤地凝视着前方。

&ldo;啊！&rdo;所有出席会议的人吃惊得不约而同地叫嚷。

这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对手逃走了！

青山部长咬牙切齿地说：&ldo;我去一下总监办公室。&rdo;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出房间。

警视总监还在办公室里。青山部长敲了一下门就大步走进去。

秘书出来迎接，看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总监坐在里间办公室的大桌子那里，外间办公室摆放着的是会议桌，两侧放有许多椅子。

总监秃顶，长脸，眼镜的其中一枚镜片反光，那是受来自台灯光线的影响。他抬起脸来，眼睛离开桌上的文件。

&ldo;总监，&rdo;青山部长径直朝他的桌前走去，&ldo;刚才从羽田出入境事务所得到消息，说托鲁培库神父乘坐七点半的国际航班回国了！&rdo;

青山部长一脸的严肃，他期待着总监的惊愕表情。

谁知总监脸上没有丝毫反应，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唯一动作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手表。&ldo;真是那样吗，已经离开了吗？&rdo;

他只嘟哝了这句话，一脸茫然，看也不看部长。

这时，青山部长凭着直感感到，总监一定事先知道了什么。

向他报告时，他既没有表示惊讶，当然更没有激动，镇定自若。

接着的那句话，也显示了总监的冷静：&ldo;只能这样，因为没有法律依据。还有，他大概还称不上犯罪嫌疑人吧？再说也没能取得逮捕证。他就是逃走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牢骚可发。&rdo;

部长锐利的目光she向总监的脸庞，颤抖着嘴唇。只有这时候，他才切身感受到上下级是一堵难以跨越的墙。如果坐在对面的人是同事或者部下，他无疑会冲上去掐住对方脖子。

部长此刻的这种愤怒情绪，总监不可能感觉不到，于是避开青山部长的视线。

他说：&ldo;青山君，这是一起难办的案件！从某种意义上说，托鲁培库这时候回国对于我们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是的，我这么说也是为你考虑，该案久侦不破，弄得不好，你的位置也可能保不住。&rdo;

青山部长目瞪口呆，久久地凝视着总监浮现在嘴边的淡淡笑容。来自古里艾鲁莫教堂的灰尘，仿佛正劈头盖脸地朝自己扑来，不，朝着包括部长在内的日本警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