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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不用了，够了，我什么也不要了。&rdo;季淮哽咽着说。

是他的错，他不该奢求他不配的东西，到最后落得个一身狼狈。

……

这场梦太过漫长和真实，那种心痛叫季淮根本无法呼吸。

季淮醒来的时候，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还压在他的胸口，他艰难地喘息着，试图缓解心脏传来的深刻透骨的哀恸。然而随即他便发现，那种痛苦并不只来源于心脏，更是从四肢百骸传来。他全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没办法抬起，呼吸更是滚烫灼热，眼睛也涩痛的几乎睁不开。

&ldo;咳……&rdo;

他花了很久才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迟缓的思维慢慢复苏，他想起自己在哪里‐‐医院的无菌仓。

季淮有些迷茫，手术已经完成了吗，现在是因为排异反应才会这么难受?

他艰难地眯起眼睛，看向门上的小窗，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白玫的侧脸，她焦急地和人在说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无菌仓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穿着层层包裹的防护服，他一时没能认出来是谁，直到那人开口：&ldo;季淮。&rdo;

&ldo;程……医生。&rdo;季淮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很难发出完整的音节了，说话变成了异常困难的事。

程宥晟心痛的难以忍受，眼睁睁看着一个本有希望治愈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散，那种绝望，实在太难忍受。

&ldo;对不起……&rdo;程宥晟握住了他的手，&ldo;对不起，季淮。&rdo;

季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消化着程宥晟的的话，这并不难理解，很快，他就明白了。

&ldo;失败……了吗。&rdo;

&ldo;供髓者悔捐，我们没有拿到骨髓。&rdo;

程宥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在自我凌迟，这样的经历他在面对季暖暖和白玫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当时白玫哭得几乎站不起身，季暖暖拽着他的袖口，质问他，恳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他救救她的弟弟。

季淮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慢慢说：&ldo;这样……&rdo;

&ldo;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rdo;面对弥留之际的人，程宥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ldo;这件事，可能是人为的。&rdo;

季淮原本无神的眼睛骤然睁大，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程宥晟。

&ldo;你知道?&rdo;程宥晟急促道，&ldo;告诉我，我，也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rdo;

季淮的嘴唇剧烈颤抖着，&ldo;手……手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