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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方向（第1页）

≮未知遗物已破译，其名「恶之卵（Berial）」。通过恰当的五官排列即可使其转变成一种钥匙，可供开启地牢深处的旧日秘藏。

非钥匙状态下，可充当特殊道具「人头气囊」，功能如下：

1.收纳：本...

我站起身，草叶拂过指尖，带着露水的凉意。这世界太安静了，静得不像真实。孩子们的笑声像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节奏精准得诡异；工人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同一根线牵动。我低头看手??掌心那道灰黑色疤痕微微发烫，像是在警告什么。

手机还在震动，第二条短信跳出来：

【他借你的眼睛活着。】

我猛地闭眼。脑海深处，一道陌生的记忆闪现：一间纯白房间，墙上挂着一面镜子，镜中没有我的脸，只有亨特站在背后，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说：“你看，我们终于合为一体了。”

我睁开眼，迅速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我。没人看见我胸口曾插着刀，没人记得神胎崩解时那场撕裂天穹的爆炸。整座城市……仿佛被重置了。

但这不是重生。这是**覆盖**。

我摸向腰间，剁骨刀不见了。但左臂内侧，一道新刻的符号正缓缓渗血??是亨特实验室的门禁标记，和之前胸口浮现的一模一样。它在移动，在皮下蠕动，像一条活虫。

“意识锚定剂……还没失效。”我咬破舌尖，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瞬。诺尔的药剂仍在体内抵抗着那股入侵的力量，可十万失败品的怨念也如潮水般反复冲刷我的神经。每走一步，耳边都有人在哭，在喊，在求我停下。

可我不能停。

我朝着市中心走去。街道两旁的广告牌上，全是同一个人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标题写着：“亨特博士，人类进化之父”。下方一行小字：【纪念伟大科学家逝世三十周年】。

他死了？还是……被宣告死亡？

我加快脚步，穿过人群，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大厦前。门口立着铜像??正是亨特，一手持书，一手指向天空。雕像底座上刻着：【原初计划启动地】。

就是这里。

我刚要迈步进入，一名保安拦住我：“先生，请出示身份卡。”

我没有卡。但我抬起左手，让那道皮下符号暴露在他视线中。

保安瞳孔骤缩，立刻后退半步，低声说了句“容器编号07”，随即打开侧门放行。

果然。他们认得这个标记。

电梯直达地下八十层。门开时，冷风扑面而来。走廊两侧是无数金属舱室，每个门前都标着数字：**失败品#1249**、**失败品#3087**……而尽头那扇最大最深的门上，只写着两个字：

【父亲】

我推门而入。

房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内部流淌着银灰色液体，隐约可见一张人脸在其中沉浮??闭着眼，面容安详，正是我自己。

“你来了。”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我等了很久。”

我盯着水晶球：“你在复制我？”

“不。”亨特的声音轻柔，“我在**修复**你。你只是偏离了程序，罗狄。你本该成为新世界的起点，而不是毁灭它的工具。”

“那你女儿呢？”我冷冷问，“她也是‘偏离程序’吗？”

水晶球中的脸突然扭曲，液体翻涌。片刻后，声音变了??不再冷静，而是带着压抑百年的悲恸：“她不该死……我只是想让她活下去……永生……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不行？”

“所以你就杀了十万个人？”我逼近一步，“用他们的痛苦喂养你的执念？”

“牺牲是必要的！”他怒吼，“文明的进步从来都是踩着尸体前进！你以为你是英雄？你不过是我制造出的一个更高级的开关！你终结神胎，重启系统，激活密钥??这一切都在设计之中！包括你现在站在这里质问我，也在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