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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罚你亲我的脚敲打（第1页）

“噗...”

这个问题一出，林陌差点没绷住。

“有什么好笑的，快说！”

“咳咳...这个嘛，其实那天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刚要去和一个叫做萧清歌的仙子赴约来着，真不是故意不想搭理你！”既然独孤琉璃主动问起了，林陌也只好如实回答了。

“哼，还算你老实！”

正如林陌所预料的那般，独孤琉璃并没有生气。

只是林陌不知道的是，在独孤琉璃心里，已经盘算好等回宗之后，去会一会那个叫做萧清歌的了。

“那小琉璃，你看...我......

少年扫完落叶，天色已近黄昏。山风渐起，卷着几片桃花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又轻轻落在陶罐边缘。那陶罐静立树根旁，表面浮现出细微裂纹般的光痕，像是某种古老符文正在苏醒。少年盯着它看了许久，忽然觉得胸口一热，仿佛有东西自心口蔓延开来，暖得让他想哭。

他不知道那是《杂役经》的共鸣??只有真正接过善意、又愿意递出的人，才能听见陶罐低语。

“你醒了。”老者从屋后走出，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是刚采的野菇和嫩叶。“饿了吧？再吃点。”

少年摇头，声音沙哑：“我已经吃了您的粥……不能再麻烦您了。”

老者笑了笑，将篮子放在石台上，蹲下身拨弄炉火：“麻烦？十年前我倒在那边沟里，断了腿，发着高烧，连呼吸都像破风箱。是个瘸腿的老樵夫背我上来，喂我喝草药汤，整整七天没让我闭过眼。你说，他麻烦吗？”

少年怔住。

“后来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能站着走路了。’”老者抬头看他，“所以啊，别总想着还。善不是债，它是种子。你接住了，就得种下去。”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粗糙、开裂，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可就是这双手，在扫地时稳稳地握住了扫帚，没有一丝颤抖。他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雪夜里，他蜷缩在桥洞下，梦见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蹲在他身边，替他拉紧了破旧的衣领。

“那个人……是不是也来过这里？”他问。

老者没回答，只是指了指桃树北侧的一块青石。石头上刻着一行小字，已被风雨磨得模糊，但仍可辨认：

>“癸未年冬，送炭三筐，粥两锅，救十六人。

>??无名氏”

“每年冬天都有人悄悄送来木炭和米粮。”老者轻声道，“没人知道是谁，但守树人都记得。去年大雪封山，我们差点断炊，结果第三天清晨，门口堆满了干柴，还有半袋糙米，用粗布包着，上面压着一片桃花瓣，写着：‘够用了。’”

少年鼻子一酸。

夜深了，老者带他在偏屋安顿下来。屋子简陋，却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幅手绘地图，标注着世界各地的地名，每个点旁都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东京地铁站心肺复苏的白领女子、非洲分水的少年、北极让出生死舱的科学家……他们都被圈红了，旁边写着同一句话：

>“他也曾是一个杂役。”

少年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窗外月光洒落，照在桃树上，整棵树竟微微发光，如同体内流淌着星河。他悄悄起身，走到院中，仰头望着那棵参天古木，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从树心深处传来。

紧接着，一片花瓣飘落，正好停在他掌心。

背面写着：

>“你本可以继续倒下。

>但你选择了站起来，然后拿起扫帚。

>这就够了。”

泪水终于滚落。他跪在地上，把花瓣紧紧按在胸口，哽咽道：“我以前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在乎我。我偷过面包，抢过老人的钱包，还打伤过劝我的巡警……我以为自己烂透了。”

风拂过林梢，桃树轻轻摇曳，仿佛在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来了。**

第二天清晨，少年主动去挑水。山路陡峭，桶沉得几乎压垮肩膀，但他一步也没停。老者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中午时分，山外来了一队人。

是春风学堂派来的学生志愿者，带着新一批“杂役种”前来补植幼苗。带队的是那位曾在抽屉里留信的女生，如今已是医学院研究生。她见到老者，恭敬行礼：“先生让我们代问安好。今年全国共培育出三千二百株善树，全部源自初圣山母株。”

老者点头，引他们进入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