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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阴谋（第3页）

吴一跃跟在胡妙玄身后，一直跟到女厕所门口，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等。

楼外的竹子稀疏了不少，走廊上落了一些竹叶，晨间值周的班级吵吵闹闹，真正到打扫时却偷工减料。

等到胡妙玄出来，上课铃已响。吴一跃只好再跟在她后面几米，走回班内。

这样也好，就算有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考试前一天，他帮她搬书，谎称自己家和她家离得近，趁机和她说了许多话。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发现，她太紧张了。那种自己把自己缠起来陷进去的紧张，只有自己能解开，别人毫无办法。今天也一样，除了悄悄跟着她，他毫无办法。

周末，陈叙终于能腾出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补觉、打球、打游戏，想做的事七七八八，有一件他考完那天就开始寻思了。

周五，陈叙到王成敬办公室去。主动找老师，半学期来他还是第一次。

“王老师。”背地里都是“王成敬”“老王”“老虎”轮着叫，这么正经称呼反而有点拗口。

王成敬正在电脑上排新的座位表，抬起头看见陈叙，说：“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您，何纾老师怎么样了。”何纾出事第二天，陈叙只得到一句“抢救过来了”的消息，具体情况如何，他一直悬心。这就是这几天他一直记挂着的事。

王成敬微笑着说：“已经好多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那您知道何老师在哪个医院住院吗，我想代表班上的同学去探望一下她。”陈叙说。

“不知道呢，我和何纾老师也是第一次搭班，不是很熟。”王成敬说。

陈叙有点失望地“噢”了一声，正准备追问，王成敬又说：“听说医院有点远，你去一趟也不方便。这样，我有何老师儿子的电话，明天给他打，把你的问候带到，你就不要想这件事了。正好，我给你把你的成绩分析一下……”他拿出成绩单来。

“好……”没问到想问的，还要被拉着讲成绩，陈叙“好”得很勉强。

“你的三门主科都还可以，”王成敬边看边说，“数学弱一点，怎么样，平时感觉学得困难吗？”

“呃，还行，”陈叙说，想了一下又接道：“难题总是想不出来。”

刚开学那会，数学的确是一大敌。然而一段时间适应下来，陈叙也能游刃有余了，他真正的问题倒不在所谓的“难题”上。主要他人懒，做题必挑也只挑典型例题，写一遍就扔掉不管，简单一点的干脆脑子里过一遍就了事。小题还能蒙混过关，大题跳步骤成了习惯，卷面和分数都挺难看。但他刚刚扯到“难题”身上，有他自己的打算。

王成敬点点头表示理解，“难题不会很正常，把第一问写了，第二问第三问放着。中低档题都做对，分数也上得来。攻难题的时间要落在平时，一定要多问，我有时候忙，你就问班上同学。你周围有数学好的同学吧？”

陈叙偷瞥着桌上的座次表，忙不迭答道：“有，我同桌是于玏。”

“嗯，于玏数学很不错的。你多问他看见难题怎么思考的，多学习学习，”王成敬说，“我以后尽量把你们两个调一起。”

“真太谢谢您了。”来这一趟总算有点收获，陈叙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

“具体等你下次带了卷子来再说，”王成敬放在成绩表上的食指往后移，“你这个理化生……倒没有偏科，就是三科平均一下有点低。”

就是三科都考得不行，直说呗，陈叙心想。

“我觉得你不是不聪明，还是时间花得太少。”王成敬道。

陈叙内心抗议这种说法，脸上还是虚心听着。

“时间分配也很重要，对各科要有权重，不能说你喜欢哪一科，就只在这一科上花时间，你要清楚自己的方向。”

陈叙懂了，王成敬刚刚说他时间花得太少，是指他在理化生上的时间太少，这的确是说对了，他无法反驳，也听明白了王成敬话里话外的意思。

“平时多往理化生老师办公室跑跑。”王成敬说。

“嗯，知道了。”陈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