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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是半夜起床喝水，想要给齐久发条短信，结果人刚走到客厅就摔到了地上。

伤倒是没伤着，意识也很清醒，就是不知怎的双腿使不上劲儿。她躺在地上挣了好半天，大冬天的硬是挣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家里有老人的，外出的时候最好在鞋柜留个备用钥匙，不然像今天这种情况，等你赶回来都快过半小时了。”年轻的护士小姐说。

“是，是我没注意。”齐久点头。

他心里不大好受，李秀兰月初摔着腿的时候，他就该强硬点儿把老人带到医院去看看。

由于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能挂的就只有急诊。值班医生检查过李秀兰的心跳血压脉搏，再十分利索地给开了单子。

“先做几样常规检查看看吧。”值班医生把单子递过来。

齐久接过单子陪李秀兰去做检查，剩下林染留了下来。

他是个夜猫子，平日里习惯了十二点后睡觉，这会儿倒不觉得困，只眼睁睁看着值班医生打了好几个哈欠。

“医生，老人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林染问。

值班医生一个哈欠打完了，皱皱眉，“这要看检查结果，老人摔倒可以由很多复杂因素引起，当然也有可能是上年纪身体机能退化…现在最要紧是排除一些心脑血管疾病。”

林染点了个头，他现在不仅担心李秀兰，还挺担心齐久的状况。

“今晚怎么是你们送来的？她的儿子女儿呢？”值班医生问。

“住的比较远，可能明天一早到。”林染说。

舅舅姜凡也许是睡得早，齐久没能打通他的电话，就干脆给他还有姜悦留了短信。

“她这个情况，以后需要人照顾…不说照顾，也起码是看着。”值班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们还是学生吧，平时就老人一个在家？”

“嗯，老人家身体一直不错，平时生活都能自理。”林染说。

“哎这年纪来了的事怎么好说，等你们都上学去了，她要是再有这种情况怎么办？”

值班医生估计是坐了大半个晚上找不着人说话，这会儿硬是拽着林染说了个没完。

聊到最后，林染就只能用单音来回应他。

因为是大晚上，并且初步判断过摔倒未引发骨折，医院急诊能提供的检查项目也就是常规的几项。

验血、心电图、头部ct、脑电图，保险起见还做了腰部还有脊柱ct。

这些检查统共耗去了快一个小时，李秀兰最后被安排了留观。

这一通折腾过后她像是特别疲惫，推进住院楼病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林染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的时候，齐久正坐在陪护椅上看着老人愣神。

“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会，我看着。”林染小声问。

齐久摇了摇头，头挨过去往林染身上蹭了蹭，他是真有那么点儿困。

林染觉得心疼，捏了捏他的手，“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去洗个脸，你在这儿看一会儿。”齐久小声说完，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嗯，放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