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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除非,你想看着我去死。”
这句话,冯暖心依旧说的平静。
平静到,让人听不出,这是一句威胁的话。
“呵呵。”慕以瞳笑,大笑,笑到心脏生疼,笑的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
冯暖心站起身,拿起身边座椅上放着的挎包,“嘉志的事,我想再跟你说一次谢谢。”
她说完,转身要走。
慕以瞳低着头,忽然叫住她:“等一下!”
冯暖心站住。
“你能,你能再叫我一次吗?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叫我瞳瞳,再叫一次吧。”
“以瞳……”
“快叫!叫一次,拜托你,你叫了,”顿了一下,她咬牙:“我就答应你,离开温望舒。”
良久,低低柔柔的女声,跨过千山万水,越过旧日光阴,徐徐传来:“瞳瞳。瞳瞳,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珍宝。”
“……好恶心啊。”
慕以瞳起身,踉跄了一下,然后步伐稳健的擦过冯暖心身边,“我离开他,因为我不想再听见你这么恶心的声音。”
有多爱,就有多恨。
有多恨,就有多爱。
“妈妈”两个字,从此在慕以瞳的字典里,和“恶心”划等号。
*
慕以瞳打开门的时候,温望舒的眼睛犹如黑暗里最亮的星子,闪闪耀耀镶嵌在眼眶里。
她心头滚烫了一下,扶着门的手滑落在身侧。
他的西装搭在臂弯里,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比女人的还要细腻好看。
她明艳艳的笑,侧身让开,“进来。”
他抬腿,一步,进门。
对于慕以瞳来说,这一步是他从她心门之内走出心门之外的距离。
关上门,慕以瞳从他身后抱住他,两手在他小腹上方打了个结。
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她说:“你喝酒啦?”
温望舒“嗯”了一声,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一点点。”
“我在等你。”她又说了一句。
看似毫无头绪,可是温望舒蓦然就想到很多天前的那一通电话的最后,她轻声说:“我等着你。”
“这几天,这几天有点忙。”他的解释竟然结巴了。
可能是今晚的慕以瞳有些反常,反常到他心脏深处居然滋生了一些,叫做害怕的东西。
后来,他们说话,做瑷。
她出奇的配合,以往不愿意配合的姿势,今晚她主动去做。
温望舒从上方俯瞰她,捏她的耳垂,吻她汗湿的额,嫩粉色的眼皮,红肿的唇。
慕以瞳在两人激情倾倒的一刻,扒住他的肩膀,贴上他的耳:“望舒,我们分开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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