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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2页）

景，日之光反烛人，则景在日与人之间。

&ldo;这是曾又晴的笔迹。&rdo;秦卫羽望着血字说道，眼神不露痕迹地划过一丝怀念。

唐玄伊眉心蹙动一下：&ldo;那日你盘问曾又晴时，可注意到她在这里留下东西？&rdo;

秦卫羽摇头：&ldo;回大理，当日卑职问询完后，就去议事堂向您提交册子了。卑职离开前，交待下面的人将曾又晴带回牢房，卑职并不知道这字迹的来路。&rdo;

&ldo;总不会是死后文吧……&rdo;王君平打了个寒颤，&ldo;也可能是遗书？或是死之将至，所以抒发下情感，但这句话怎么一点看不出伤春悲秋呢……？&rdo;

&ldo;她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rdo;秦卫羽否定了王君平的话，&ldo;曾又晴是在法场上还能冷静地设计刑具的女人。&rdo;

&ldo;难道真是死后文……&rdo;王君平环视审讯室，莫名觉得阴风阵阵。

&ldo;这是《墨经》上的一句话。&rdo;唐玄伊说道，&ldo;意思是，日光反射照人的话，则影子会在阳与人的中间。&rdo;

&ldo;又晴生前最是喜欢研读《墨经》，但卑职并不认为，这句话是她足以当做遗言的一句话，其只是《墨经》上一句关于日照与影的现象记录。&rdo;秦卫羽蹲身仔细看那行血字，眉心也蹙得很紧。

曾又晴的字迹十分娟秀，但收尾笔锋却十分犀利。

&ldo;也就是说，以你对曾又晴的了解，她留这行字，会有其他的意思？&rdo;

&ldo;是的，卑职确定如此。&rdo;

一时间，审讯室里又陷入了空前的沉寂，直到一名年轻的大理寺卫士怯懦地上前半步，以为是自己闯了祸端，小声说道：&ldo;大、大理……那日是卑职押送曾又晴回去的，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rdo;王君平追问。

&ldo;但是……但是曾又晴说想要独自一人待一会儿，卑职觉得她快要被行刑了，所以就让她在这里多待了半个时辰。&rdo;说着，小卫士立刻跪下了，&ldo;卑职、卑职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rdo;

看来，曾又晴就是在这半个时辰里写下的这行字。

&ldo;我没有责怪任何人。&rdo;唐玄伊静静说道，沉默半晌，又问道，&ldo;在你留给曾又晴的这半个时辰中，曾又晴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吗？&rdo;

小卫士连忙摇头：&ldo;并没，看起来很平静。&rdo;想了一想，又忽然接道，&ldo;啊，不……有一点和押送进来时不太一样。&rdo;

在场的几人都被小卫士的这句话引去了注意。

小卫士有点紧张，吞咽下唾液，回忆道：&ldo;那日送进来的时候，曾又晴的神情十分傲慢。但是离开时却走了几回神，叫她都没有听见。她好像一直在想些什么。&rdo;

&ldo;会是因为和秦少卿的谈话，所以情绪受到影响吗？&rdo;王君平问道，秦卫羽也不禁多了几分哀默。

小卫士却拧着眉，沉吟着缓慢摇了下头：&ldo;不……像……如果说她离开时的神情的话，是一种很难解释的……像是……带着一种恨意与杀气……然后还会莫名的冷笑……有点可怕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