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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2页）

……

秦卫羽一直在房中看守曾又晴，望着那张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面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从遇见曾又晴到现在所有的画面。

他轻轻抬起她纤细的指尖，上面不是女儿家该有的平滑，而是布满粗糙的茧子还有细细小小的伤痕。

曾又晴发出一声轻吟，睁开困倦的清眸。

秦卫羽下意识松开握着她的手。

&ldo;卫羽……？&rdo;曾又晴眼中划过一丝惊喜。

就在这时，唐玄伊恰入了房间。

见到唐玄伊，秦卫羽立刻起身行礼，曾又晴则紧忙收回视线，艰难地从榻上起身，也想行礼，却被唐玄伊及时制止。

&ldo;有伤在身，不用多礼。&rdo;唐玄伊露出柔和的神情。

这是秦卫羽第一次见到唐玄伊对曾又晴露出笑容，不由觉得方才的审讯一定有什么进展，于是问道：&ldo;大理，机关人那里……&rdo;

提到&ldo;机关人&rdo;，曾又晴的脸色顿时紧绷起来，眼底多了几分仓惶。

唐玄伊用手示意他们&ldo;稍安勿躁&rdo;，然后将口供册子交给秦卫羽，自己则转身直接对曾又晴道：&ldo;犯人已经招供。事情与你无关，天一亮，你就可以离开大理寺了。&rdo;

曾又晴的神情由阴转喜，双手掩面不禁哽咽。

&ldo;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rdo;她抬起头，伏在席上，对着唐玄伊连磕了三个头。

唐玄伊浅浅淡淡地笑了一下。

&ldo;嗯，都结束了。&rdo;他说着，视线划过秦卫羽，&ldo;秦少卿，明日你送送曾娘子吧，你们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rdo;

秦卫羽合上手上的册子，略微有些失神，半晌，颔首应道：&ldo;卑职，遵命。&rdo;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秦卫羽与曾又晴就已经步出大理寺的大门。

跨过门槛儿的时候，曾又晴回首看看这厚重的牌匾，似乎觉得过去那几日，犹如梦中。

秦卫羽则沉默了许多，与卫士交待一些事后，就准备送曾又晴出城。自昨日将吉末儿的话告诉她后，曾又晴已然对世间一切感到失望，遂决定离开长安过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