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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2页）

沈念七大吸一口气，然后严肃认真地回答道：&ldo;那具尸骨，根本不是曾全的！&rdo;

唐玄伊眉心拢得更紧，&ldo;不是曾全？&rdo;

沈念七走到唐玄伊面前，将册子上绘制的两个线条拿给他看。

&ldo;这是两条脊椎。如图所示，这具尸骨脊椎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按照曾全的现场发现及一些简单生平来看，他深居简出，一向都是窝在工作间里实验机关。通常伏案匠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他们的脊椎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变形，会变成另一张图的样子。骨头，是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尸骨生平的。所以我可以断定，这具尸骨，根本就不是曾全！&rdo;

&ldo;也就是说……&rdo;王君平睁大双眼。

&ldo;也就是说。&rdo;唐玄伊右眉微跳，缓缓将笔落在案上，&ldo;这具尸骨，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摆脱嫌疑，故作迷雾。&rdo;

沈念七点头。

唐玄伊眯了下右眼，思忖半晌，说道：&ldo;王少卿，将这件事通报给御史台，得到三司大印后，立刻进行全城搜捕。势必尽快找到曾全行踪。&rdo;

&ldo;是！大理！&rdo;王君平接命，然后与潘久一同离开。

当只余下沈念七与唐玄伊二人时，念七不禁问道：&ldo;唐卿，如果这是一个局，曾全会是策划这一切的凶手吗？&rdo;

唐玄伊眸子微凛，&ldo;至少，不会全无关系了。&rdo;

&ldo;唐卿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曾全只是相关人？&rdo;

&ldo;正像这段骨一样。线索总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真相只会越挖越深，在见底之前，我从不妄下结论。&rdo;

&ldo;真有唐卿的风格。&rdo;沈念七撅噘嘴，一转，略有担忧，&ldo;但即是与曾全相关，秦少卿又要如何是好呢？&rdo;

……

一缕斜阳顺着窗子映入大理寺客间内。

秦卫羽端坐在案几一面，静静为对面还未停止抽泣的女子倒上一杯水。

这杯水倒得有些漫长，像是经历了数年，数十年。甚至说，秦卫羽期盼这杯水倒得更长一些，长到不用在结束后，面对那双怀念的双眸。

但时间终不会停止，没一会儿杯子便被填满。

秦卫羽将水壶放在一旁，两个指尖轻轻将水杯推向对面。掌心一翻，示意&ldo;请饮&rdo;。

曾又晴颔首谢过，却端不起那稍稍一碰就会满溢的杯子，最终还是放弃，将柔荑缩回了长长的袖中。

&ldo;……好久不见。&rdo;曾又晴先开口，小心抬眸看向秦卫羽，似在打量一别多年后他的变化。

秦卫羽并未回应，长眸始终望着杯中尚在轻晃的水纹。

过了很久，才从那紧抿的薄唇中吐出了四个字：&ldo;节哀顺变。&rdo;

这四个字冰冷无温，让曾又晴睫毛微颤。

&ldo;当年……当年我离开你，并不是因为要、要玩弄这段感情……我很珍惜你，也很爱你……卫羽，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看我的父亲，我父亲这个样子，我如何能与你在一起。何况……&rdo;她抬头看向他，&ldo;我离开了，你才能有今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