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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她瘫在床上，长叹一声：&ldo;九敏呐，家人们!我全身都要散架了……&rdo;

陆芸：&ldo;你那破喉咙还是少说两句吧，我听着都觉得累。&rdo;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盘金嗓子含片，递过去，&ldo;喏，拿去吃点。&rdo;

姚如冬拆开一片丢进嘴里，冲她甜甜一笑：&ldo;谢谢人美心善的芸芸。&rdo;

忽然，寝室里响起一阵轻快的旋律，女声飘渺而干净，在空气中流淌。

姚如冬：&ldo;谁的手机响了?&rdo;

陆芸凑过去看了看，说：&ldo;好像是悄悄的。&rdo;她抬起头朝卫生间喊了一声，&ldo;悄悄，有人给你打电话!&rdo;

虞悄应了一声，片刻后便从厕所里走出来。她端着一个脸盆，刚洗漱完，还没有戴眼镜，一张素净冷白的脸颊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清秀的眉眼往下淌。

她的长相其实偏英气飒爽，是很典型的淡颜。眉扬眼吊，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第一眼不够浓丽可爱，却越品越有味道。

陆芸不由得晃了晃神，感觉虞悄摘掉眼镜的样子比平时好看多了。

虞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母亲的未接来电，几分钟之前挂断的。她放下脸盆，一边按下拨通键，一边往寝室外面走去。

清晨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太阳还未照射过来，远处的山林与高楼看起来灰扑扑的。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通，虞悄轻声道：&ldo;妈。&rdo;

中年女人温柔的嗓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ldo;小悄，在干什么呢?&rdo;

&ldo;刚洗漱完，准备去军训了。&rdo;虞悄说，&ldo;妈，有什么事吗?&rdo;

女人静了片刻，嗔怪道：&ldo;瞧你这话说的，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了?怎么能这么说呀!&rdo;

虞悄抿唇，低声道：&ldo;没有，我以为你有急事。&rdo;

&ldo;我没事，我就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rdo;女人呵呵笑了几声，颇有些神经质地握紧了手机，&ldo;你那边冷不冷?快冬天了，记得加床棉被啊。&rdo;

虞悄耐心地说：&ldo;嗯，我知道了。这边还热着呢，空调都常开，用不上棉被的。&rdo;

女人连声说：&ldo;好、好。那你……&rdo;她顿了顿，呼吸不畅，&ldo;悄悄啊，你爸爸他，他还有一年就……&rdo;

虞悄安静半晌，声音冷静：&ldo;妈，您放心，我们已经搬家了，他不知道地址。而且我不会让他再来伤害我们的。&rdo;

&ld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do;女人手指颤抖，不稳的声线顺着听筒传到耳边，&ldo;我只是在想，他好歹也是你爸爸……&rdo;

虞悄：&ldo;您是想原谅他?&rdo;

女人仿佛被扼住喉咙，话语颠三倒四：&ldo;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说，你的身体里也流着他的血，而且我也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他这次出来，是真心悔过的话，那我们不如跟他再好好聊……&rdo;

&ldo;我不会原谅他的。&rdo;虞悄的手指攥得泛白，冷硬地打断了她，&ldo;妈，你知道的。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