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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明白了，秦老。”

nbsp;nbsp;nbsp;nbsp;对于这些人花钱买礼物，赵云疏一点都不心疼，但是姜怀远砸一百多万买的那条项链……赵云疏觉得没有必要。

nbsp;nbsp;nbsp;nbsp;晚上十点，姜若棠从画室回来了，噔噔噔上楼迫不及待要开始刷题，赶在十一点之前问陆归帆问题。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赵云疏竟然来找他商量，想要劝姜怀远把那条项链退回去。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听了，笑出声来：“妈，留着吧。过个三年五载的，它就会升值的。”

nbsp;nbsp;nbsp;nbsp;赵云疏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少诓我了。像是这样的奢侈品，说是保值，可是等到转卖的时候，是按照用料价格来回收的，一百多万的珠宝能回收二十万都难。”

nbsp;nbsp;nbsp;nbsp;“所以爸爸特地给你挑选的大师设计款，它不但限量，还是大师级别的设计师的作品。就好像普通美术生的作品卖两千块钱，但是现代油画大师的作品能拍出成百甚至上千万。它会升值的，您放保险柜里就成。”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这位设计师深受上流社会的追捧，却在三年后意外去世，他的作品水涨船高，“飞鸟与云”是他的经典之作，回收价格是购买价格的近三倍。

nbsp;nbsp;nbsp;nbsp;“好吧，这方面我不信你爸爸的眼光，但我相信你。”

nbsp;nbsp;nbsp;nbsp;等到赵云疏离开，姜若棠赶紧马不停蹄、正经八百地刷题。

nbsp;nbsp;nbsp;nbsp;此时的陆归帆正翻看着姜若棠送给他的期刊，每看完三、五页就瞥一眼手机，看看姜若棠有没有发信息或者图片过来。

nbsp;nbsp;nbsp;nbsp;但今天的小徒弟很安静，大概是家里有人过生日的原因吧。

nbsp;nbsp;nbsp;nbsp;就在陆归帆将一本期刊快要翻完的时候，姜若棠终于弹了一张图片过来。

nbsp;nbsp;nbsp;nbsp;陆归帆本以为姜若棠会从今天数学卷子的倒数第三题开始卡住，没想到小徒弟虽然磕磕巴巴、无效步骤很多，但竟然做对了，他的问题是倒数第二和第一题，也是整张卷子最难的部分。

nbsp;nbsp;nbsp;nbsp;撑着下巴，陆归帆垂着眼看着姜若棠的字迹，几乎能想到姜若棠苦苦挣扎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为他充了手机话费，师尊为了小徒弟也去买了一个手机支架，一边把做题步骤录下来，一边给小徒弟讲解，录了一个小视频，传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陆归帆没有给姜若棠讲解最后那两道题，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要做出那两道题还是太勉强了，不如把精力集中在基础题型上。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收到小视频，打开一看就是一张草稿纸，还有陆归帆握着笔的手指，工工整整的字迹不断出现，简直就是让人心动的艺术享受。

nbsp;nbsp;nbsp;nbsp;看第一遍的时候，姜若棠只觉得陆归帆的手指又长又好看；第二遍也是觉得对方的声音过分好听；直到第三遍才意识到对方讲解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那道大题。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陆归帆的解法更目的性，逻辑性更强，只要用心听，就能听懂。

nbsp;nbsp;nbsp;nbsp;就在姜若棠看完第四遍的时候，陆归帆的信息来了：[你怎么没有回音？懂了，还是没懂？]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赶紧回答：[懂了，懂了！你的解法更简单，我绕了个大弯，差点绕出银河系了，师父你直接就打穿地心到达终点。徒儿佩服，所以多看了几遍。]

nbsp;nbsp;nbsp;nbsp;陆归帆又道：[你现在还在巩固基础的阶段，后面两道题难度太高了，我也会讲给你听，但如果实在听不懂也不要勉强自己。]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乖乖回答了一声：[好的。]

nbsp;nbsp;nbsp;nbsp;确实如同陆归帆所料，最后两题对于姜若棠来说就像天书，好像思维都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了。

nbsp;nbsp;nbsp;nbsp;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姜若棠把陆归帆的讲题小视频当做睡前催眠。

nbsp;nbsp;nbsp;nbsp;他戴着耳机，那感觉就像陆归帆在自己耳边说话，又清晰又亲近，听着听着，姜若棠就闭上眼睛和周公会面了。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的早晨，小高开车送姜若棠去上学。

nbsp;nbsp;nbsp;nbsp;昨天十二点半才睡着，现在还困得要死，姜若棠靠在车窗，把靠垫垫在脑袋边，睡了个天昏地暗。

nbsp;nbsp;nbsp;nbsp;赵长烽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你晚上看什么去了。”

nbsp;nbsp;nbsp;nbsp;刚经过一栋商业大楼，小高忽然刹车了，姜若棠脑袋一晃，靠垫掉了，磕碰在了玻璃窗上。

nbsp;nbsp;nbsp;nbsp;“啊……怎么了？”姜若棠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他都怀疑小高是不是撞到了乱闯红绿灯的小电驴。

nbsp;nbsp;nbsp;nbsp;谁知道小高叹了口气：“不该走这里的。”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今天是智能机第五代上市，很多年轻人从凌晨就开始排队抢新机了。队伍都快到马路上了，也没人来维持秩序，真危险。”小高一边说，一边转动方向盘，准备绕路。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看着窗外那群排队中的年轻人，忽然想到了正在资金困境中挣扎的国产机枭澜。

nbsp;nbsp;nbsp;nbsp;他还记得上辈子看到过枭澜的创始人贺长钦先生的采访，十年后的贺先生才刚四十三岁，就已经两鬓斑白了，微笑着向所有人回忆自己和团队的创业经历。

nbsp;nbsp;nbsp;nbsp;——没有抵押物进行贷款，产品销量被进口智能机品牌冲击和碾压，无法找到市场定位，也没有志同道合的投资方，在无数个看不到明天的夜晚流泪怀疑自我，从泥泞中挣扎而起。

nbsp;nbsp;nbsp;nbsp;但是却浴火重生。

nbsp;nbsp;nbsp;nbsp;年轻时候看到这段采访，姜若棠觉得贺长钦是创业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