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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2页）

&ldo;啊，那么……是啊，阿铃把博行师父……&rdo;

&ldo;仁秀老先生，就当做没这回事吧。菅野死了，已经够了。&rdo;

&ldo;这么说来……&rdo;山下狐疑地说，&ldo;是谁把菅野放出土牢的？&rdo;

&ldo;咦？&rdo;

为什么？

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ldo;是阿铃。&rdo;仁秀低声说。

&ldo;咦？真的吗？&rdo;

&ldo;引诱博行师父，使其发狂的‐‐是阿铃。&rdo;

&ldo;你说什么？仁秀先生。这太……&rdo;

&ldo;她‐‐就是这样一个姑娘。&rdo;

&ldo;这样一个姑娘？&rdo;

&ldo;经常‐‐迷惑人心。&rdo;

那双眼睛，那张脸。

恐怖再次如疟疾般涌上心头。

&ldo;确……&rdo;此时松宫仁如总算抬起头来，&ldo;确实如此吧。贫僧方才亲见、听闻这里发生的种种，深感羞愧。如果那姑娘成长得如此，那正是贫僧之不德、破戒的证明。贫僧不仅践踏了身为僧侣的戒律，更践踏了人伦。&rdo;

&ldo;喂，松宫，你……&rdo;

&ldo;久远寺先生，今川先生，还有中禅寺先生，关口先生，贫僧这十三年以来，一直欺骗着自己。闭眼不去正视自己丑恶的本性，塞住耳朵，甚至披上僧侣的假面具，一脸若无其事地活了过来。贫僧误以为忘却昔日的过错就是修行，贫僧不仅没有离开自我的牢槛，反而是一直关在牢槛里，将其深锁。&rdo;

&ldo;松宫，你在说些什么……？&rdo;

&ldo;久远寺医生，让他……让他告白！让他现在在这里告白！&rdo;

&ldo;关口，你说什么？你怎么了？&rdo;

心跳剧烈。

我以兴奋压过了恐惧。

&ldo;松宫师父，饭洼小姐已经想起来了。只要你下山，就一定非说出来不可。所以你最好在这里……&rdo;

京极堂抓住我的手臂。

&ldo;干吗！&rdo;

&ldo;关口，住口。&rdo;

他在瞪我。

我沉默了。

&ldo;不。我不住口。中禅寺先生，关口先生说的没错，贫僧不知道饭洼小姐记得什么。可是，烧了我家的是贫僧。贫僧为了逃离家妹铃子，放火烧了自己的家，然后逃亡。&rdo;

&ldo;你说什么？&rdo;山下回过头来，一脸错愕地看着松宫。

&ldo;松宫师父！&rdo;京极堂大叫，他的声音却传不进松宫耳里。

&ldo;贫僧与父亲争执，离家出走，但那天回到家一看，家中一片死寂。连灯也没开。佣人们都熟睡了，但玄关的锁是开着的。我走到饭厅，点亮煤油灯一看‐‐家父和家母都死了。贫僧大吃一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亲头被打得血肉模糊，死掉了，我想一定是在断气之后还不断遭到殴打吧。我想去叫佣人，却突然想到铃子。我回头一看，铃子就站在那里。&rdo;

&ldo;那……凶手是令妹吗？&rdo;

&ldo;这我不知道，但铃子手中拿着烟灰缸之类的东西。贫僧‐‐不，我在怀疑家妹之前、在安抚家妹之前，有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惊恐极了。家妹‐‐在笑……然后她这么说了。&rdo;‐‐哥哥，我有孩子了，足哥哥的孩子哟。

&ldo;没错，我与家妹发生了男女关系。所以仁秀师父，阿铃是我和家妹铃子所生的孩子。是在那荒唐的行径之下所生的‐‐不幸的孩子。&rdo;

仁秀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ldo;我推开铃子，把煤油灯砸到地板上，火很快就延烧开来了。铃子一动也不动，我也完全乱了分寸，逃出房间，在后门点火，并在佣人们所在的别馆走廊放火，最后在玄关点火。我想要把铃子和家父、一切都给烧了，然后我逃走了。&rdo;

&ldo;这不是该在这种地方说的事！&rdo;京极堂一喝，&ldo;你的罪是只属于你的，说出来或许可以轻松一些，但轻松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又有谁能够得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