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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我望向松宫仁如。

他露出一张如同模子印出来的平板表情。

外头安静下来了，僧侣们肃静地投降了。

法堂的外头是夜晚，我不知道时刻。抵达这里之后，究竟经过了几小时？

我突然不安起来。

‐‐结界还没有破吗？

&ldo;中禅寺，&rdo;久远寺老人开口询问，&ldo;你所说的双重结界‐‐是小坂与和田智稔所设的？&rdo;

&ldo;不，这两者是一样的。&rdo;

&ldo;那……&rdo;

&ldo;这座明慧寺原本就被设下了结界。&rdo;

我闭上了眼睛。

京极堂的声音回响着。&ldo;和田智稔进入结界内部，看到了山中异界，因而成了这里的俘虏。智稔模仿那个结界，设下了自己的结界，所以才能够形成如此牢固的结界。小坂了稔只是利用这个强力的结界来创造自己的小宇宙罢了。小坂的确是个聪明人，却没有隐藏住这整座山的器量。若是没有这座明慧寺，小坂的咒法‐‐这算是一种咒术吧‐‐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这在其他地方是办一不到的。&rdo;

&ldo;应该是吧。先是有这块立地，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不为人知，也没有记载于任何记录中，就这样存在了几百年啊……&rdo;久远寺老人说到这里。停住了。

&ldo;没错，那就是一开始就存在的结界。山中寺领的结界并不稀奇，但是那些古雅的契约，现在却因为开发这种赤裸裸的野蛮行为，完全被置之度外了。只需摆上一块石头，&lso;不可擅人&rso;的契约就能够成立的美好时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然而这里却在这样的条件下，几百年之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我想‐‐这应该是最强的结界。&rdo;

&ldo;啪&rdo;的一声，木炭爆裂开来。

是我多心吧。

&ldo;那是谁设下的结界？&rdo;是常信的声音。

嗞嗞作响的是蜡烛的芯燃烧的声音。

沙沙‐‐瓦上的雪花随风飞舞。

&ldo;是数百年来守护着这里的人。&rdo;

&ldo;咦？&rdo;

&ldo;那个人就是凶手。&rdo;

&ldo;凶手‐‐到底是谁？&rdo;

&ldo;凶手‐‐是这里真正的贯首。&rdo;

&ldo;什么？&rdo;&ldo;凶手就是那里的仁秀先生啊。&rdo;

京极堂指着外面。

门口站着衣衫褴褛的仁秀老人。

&ldo;你！什么……咦！&rdo;山下大声嚷嚷起来。

仁秀老人眯起一双大眼，眼角挤出多到不能再多的皱纹，笑容盈满了整张脸。

&ldo;仁……仁秀老先生！你就是凶手吗？&rdo;久远寺老人的脸红到不能再红了。&ldo;是、是，正是如此。&rdo;仁秀说道。

&ldo;初次拜会，敝姓中禅寺，我可以称呼你为仁秀师父吗？&rdo;

&ldo;如你所见，贫僧是个乞丐和尚。&rdo;

&ldo;原来你是个和尚！&rdo;

久远寺老人在自己的秃头上用力一拍。

常信与觉丹仿佛停止了呼吸似的僵在原地。

&ldo;已经可以了，仁秀师父，我想你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也不打算自首吧？&rdo;

&ldo;一切顺其自然。&rdo;

&ldo;怎么这样……喂，你……&rdo;

山下只是浮躁不安地左右顾盼，接着撩起头发。

仁秀挺直背脊，与京极堂面对面。&ldo;年轻人，贫僧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里听着，但你是怎么看破是贫僧所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