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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ldo;平常很难得有这种经验吧，不过这位关口倒是经常尖叫。话说回来，警方说你的证词很暧昧，但依我听来，你的发言十分清楚明了呀。&rdo;

&ldo;警方询问贫僧与笹原先生的关系，于是我说明了这复杂的情况，如此而已。&rdo;

我也认为仁如的回答非常有条理。只是对于不知原委的人来说，或许会听得一头雾水吧。不管再怎么有条不紊，无论从哪里开始说起，都一定相当难以理解。想必两三下就超过派出所警官的理解能力了。

京极堂露出更加伤脑筋的模样说：&ldo;可是这下子麻烦了呢。虽然幸运地见到了你……不过这种情况究竟会怎么样呢？最近法律有诸多变更或新制定的条文，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该去请教增冈先生？&rdo;

&ldo;请教律师？我真不懂你何必这么伤脑筋呢，也差不多该告诉我们理由了吧？&rdo;

&ldo;那不是该在这里说的事吧？这里是派出所啊，关口。这里的警官先生人这么好，而且多亏了石井警部的疏通安排，我们才有可能在这么温暖的客厅里悠闲地谈话，平常可是没办法这样的。对了，仁如师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你被吩咐怎么做？&rdo;

&ldo;不知道呢，若不是现在这种状况，贫僧预定返回镰仓，拜会贯首之后，再前往底仓等处，但这也……&rdo;

&ldo;办不到了吧。最短两三天，最糟糕的情况，在事件解决之前都会被拘留在这里呢……饭洼小姐？&rdo;

&ldo;啊，是。&rdo;

饭洼变得茫然若失。

&ldo;我想你应该想和师父单独谈谈……还是我多虑了？&rdo;

&ldo;这……可以吗？&rdo;

&ldo;很简单，只要我和关口离开就行了。我的事已经办妥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帮你拖延时间。只是那样的话，无论这位仁如师父是不是杀人犯，你要是做出帮助他逃亡的事来，我们都会被蒙上不白之冤，请千万别这么做……啊，要是仁如师父真的是凶手，那么你就危险了。不过这一点应该不要紧吧，仁如师父？&rdo;

仁如露出健康的笑容，说：&ldo;不必担心。&rdo;

这笑容健全得太过分了。

京极堂表面殷勤道谢后，无声无息地起身打开纸门。

我一如往例。双脚麻痹，爬也似的东倒西歪地跟在后面。

&ldo;谈完之后，请叫我一声。&rdo;

京极堂突然回头说，我差点跌倒，抓住纸门。

生得一张闹钟脸的派出所警官在泥土地房间喝茶。

地上摆着圆火炉，另一头的椅子上坐着将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伦敦堂主人。他可能是在我们与仁如谈话时来访的吧。这个英国风的旧书店店东与他那奇异的风貌相反，似乎熟知除去对方警戒心的手法。若问怎么知道，因为他正与应该是初次见面的派出所警官谈笑风生。警官注意到我们，把茶放到桌上问道：&ldo;噢，讲完了吗？&rdo;

京极堂竖起食指：&ldo;请再稍待片刻。啊，山内先生，你好。&rdo;

&ldo;你好。哦，关口先生也好。那么京极，怎么样了？&rdo;

水壶摆在圆火炉上，里头冒出来的热气把伦敦堂主人的墨镜熏得一片白茫。

&ldo;没有怎么样，不行吧。&rdo;

&ldo;啊，不行吗？哎，看谈话拖了这么久，我就在想可能不行了。那还是就那样办吗？&rdo;

&ldo;不，那样不行吧。那些东西出处不明确的话，不但无从鉴定起，也无法定价格。笹原先生是以买卖为前提，这样下去还是不行的，又不能由我买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