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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益田一片混乱。京极堂劝慰似的说道：&ldo;益田，了稔和尚的话是有来历的。&rdo;

&ldo;是……公案吗？姑且说给我听听吧。&rdo;

京极堂窥探了一下常信，说&ldo;由我来说明蛮怪的哪&rdo;。但是益田再次请求，朋友便不甚情愿地说明那则公案。

&ldo;有一次，一名叫南泉的高僧的弟子们为了一只猫而争论。此时南泉和尚走过来，说：&lso;你们现在当场说出合乎佛法的话来，否则我就斩了这只猫。&rso;弟子们答不出话来，于是南泉便斩杀了猫。&rdo;

&ldo;杀了猫？高僧吗？&rdo;

&ldo;他杀了猫。然后黄昏时分，弟子赵州回来，南泉告诉他这件事，问：&lso;若是你会怎么做？&rso;结果赵州把草鞋摆到头上，匆匆走出了房间。看到这一幕，南泉懊悔地说：&lso;若是当时赵州人在现场，我就不必斩猫了。&rdo;&rso;

&ldo;这反而更教人一头雾水了，那种反应简直是疯了嘛。&rdo;

&ldo;不用懂没关系。总之那个时候，了稔和尚将自己比喻成猫，质问：这场审判，若是得不出合于佛法的意见，就要把我杀掉吗？但是这里既没有负责杀人的南泉，也没有头戴草鞋的赵州哟？你们要怎么做？&rdo;

&ldo;正是如此。别说是贫僧了，没有任何人答得出来。结果泰全老师就原谅他了。佑贤师父自此之后，也停止继续追究。而后，了稔师父依然继续相同的行径，但是再也没有任何人说话了。之后直到监院更迭为止，了稔师父似乎都持续着那种买卖行为。&rdo;

益田问道：&ldo;你前几天说了稔和尚一开始就在那个位置，那是指从你人山时开始，了稔和尚就是监院的意思吗？&rdo;

&ldo;哦，有些不一样。贫僧说的那个位置，指的是财务管理、与教团联络、修缮建筑物等，一手担当由所谓四知事来处理的职务。我听说了稔师父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些工作才人山的。&rdo;

&ldo;换句话说，他是为了独力承揽一般庶务而来到明慧寺的吗？&rdo;

&ldo;是的，据说是泰全老师邀请他来的。调查需要人手，只要有人来，就需要负责这些事务的人。所以了稔师父一开始就是以知事、而觉丹禅师则是以贯首的身份进入明慧寺的。&rdo;

&ldo;哦，可是照道理讲，由泰全老师来担任贯首也可以吧？&rdo;

&ldo;关于这部分，我不太清楚。贫僧人山的时候，泰全老师才七十左右，不过……对，老师一开始是在库院担任类似典座的职务。&rdo;

&ldo;典座？做料理吗？&rdo;

&ldo;是的。原本禅寺的组织，是以知事和头首建立起来的。知事掌管会计和管理，而头首负责修行实务。头首分为首座、书记、藏主、知客、知殿、知浴六役。头首称西班，知事则称东班。但是这个制度根据寺院的规模和宗派而异。明慧寺就如同各位所知道的，是宗派混合的寺院，因此一开始实行得并不顺利。我记得是在昭和十四年的时候，才固定为现在这种形式。原本由了稔师父一手负责的庶务分派给其他人，直岁是佑贤师父、典座是泰全老师、贫僧担任维那，了稔师父则成了监院。&rdo;

&ldo;那是因为云水的人数增加，才整顿组织吗？&rdo;

&ldo;也不是这样，这……是啊，与其说是人数增加，我想明慧寺开始接受入门僧这一点应该是更重要的因素。在那之前，只有各自带来的侍僧，所以不需要组织。第一次有暂到进入明慧寺，是昭和十三年，我记得那个时候来了五个人。&rdo;

&ldo;咦？呃……昭和十三年，不是慈行和尚人山的那一年吗？&rdo;

益田翻着记事本。&ldo;嗯，果然没错。&rdo;

&ldo;是的，慈行师父也是那一年人山的僧侣之一。他当时才十三岁左右一一所以慈行师父和贫僧等人不同，不是其他寺院派来的僧侣，而是在明慧寺长大的僧侣。&rdo;

慈行等于是在这座山里成为僧侣的吗？

他在那座寺院学习佛法，在那栋建筑物坐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