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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你没有当真吗？&rdo;

&ldo;是啊，而且会那样说的和尚也不多。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当成一回事。我以为他是在胡闹，所以……是啊，那个时候，老衲不知为何也顺势自比为华叟宗昙，问他：&lso;了稔师父啊，你那是罗汉的境界，还是作家的境界？&rso;&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华叟就是刚才多次提到的一休的师父。刚才的话，是学一休豁然大悟时华叟对他说的话。所谓罗汉，指的是小乘的觉者，而作家则是优秀的禅师。亦即我是在问他：你那是独善其身的觉悟，还是伟大禅者的觉悟？华叟是一口咬定一休是罗汉的觉悟，不予理会，而老衲则是特意追问‐‐虽然老衲问得并不认真。&rdo;

&ldo;结果呢？&rdo;

&ldo;哦，了稔师父不愧是了稔师父，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回答说：这若是罗汉的境界，那么我愿做罗汉而弃作家。这也是那个时候一休所说的话。了稔师父你真是机智啊‐‐老衲这么大笑，但是……&rdo;

&ldo;但是？&rdo;

&ldo;或许他……是认真的吗？&rdo;老师说到这里，沉默了。

所谓认真‐‐指的是了稔真的大悟了吗？

益田探出身子：&ldo;然……然后呢？&rdo;

&ldo;就这样了。翌日早晨的早课时，我们没有交谈。他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不同，老衲就这么再也没见到他了。&rdo;

&ldo;哦……只有这样啊。豁然还是大悟，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我一点都不懂哪。&rdo;

益田频频搔着额头。

与其说是烦躁，他更感到心急吧。

鸟口瞥着这样的益田，以一如往常的口吻陈述意见：&ldo;益田先生，凶手一定是下界的俗人啦。和女人有关，再不然就是跟那个环境保护团体什么的有关。若是站在保护自然的团体那一边，或许就会和推动开发的人有所冲突，或是产生利害关系啊。&rdo;

很像是新闻记者会说的意见，鸟口似乎渐渐地恢复了自己的步调。

&ldo;可是啊……&rdo;

益田一脸可怜相，再次望向饭洼。他就是没办法撇开饭洼的证词吧。目前凶手是和尚这种说法的关键只有她的目击证词。

&ldo;我……&rdo;饭洼只说了这个字，便沉默了。

&ldo;饭洼小姐见到的人物，或许真的是为了扰乱搜查而变装的吧。&rdo;

听到益田的话，老师说道：&ldo;就是那位小姐见到疑似凶手的僧人样子的男子吗？可是刑警先生，说是和尚，可疑的也不只有本山的云水啊。这一带到处都是寺院。不，和尚自己有腿，所以不仅是附近寺院的僧侣，也有可能是行脚僧吧？&rdo;

&ldo;嗯，也是。&rdo;

&ldo;啊。&rdo;敦子轻声叫道。

她迅速地回望鸟口，说道：&ldo;我完全忘记了。鸟口先生，我们来到仙石楼的途中遇到的……&rdo;

&ldo;啊，那个和尚！让敦子小姐看得脸红心跳的美男子……&rdo;

&ldo;什么？这是在说什么？&rdo;益田回头，交互看着两人。

&ldo;哦，益田先生，那个俊美无比的和尚啊……&rdo;

&ldo;鸟口先生！真是的……&rdo;

&ldo;好啦，敦子小姐，我不说就是了。这么说来，记得那个人说他不是明慧寺的僧侣呢。&rdo;

&ldo;什么？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警方吗？&rdo;

&ldo;不，就是……我们抵达仙石楼之后，因为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结果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从大平台前往仙石楼的惟一一条路上，我们与一名行脚的和尚擦身而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