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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这里是与俗世土地相连的、区区一座山罢了。

不必要的钻牛角尖是受伤的原因。

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物。

领路的僧人以设置在那里的木槌般的东西敲打垂挂在壁上的木板。

&ldo;喀、喀&rdo;的干燥声响响彻整座山间。

看样子那个东西似乎是用来通知的工具。昨晚的僧侣‐‐慈行的随从‐‐很快地走了出来。正稀奇地翻转木板观察的鸟口慌忙做出立正姿势。

我们被带往里面。

慈行跪坐着等待我们。

敦子正要开口，但饭洼女士伸手制止她，在我面前几乎是第一次发言：&ldo;初次见面。我是稀谭舍的编辑，敝姓饭洼。这次承蒙贵寺答应我们无理的要求，感激不尽。而且昨晚亦未招呼，真是三番两次失礼了。接下来还将叨扰贵寺，请多包涵指教。&rdo;

说完，饭洼恭敬地低下头来。

敦子也同时行礼。我和鸟口慌忙照做。

慈行说&ldo;我明白了&rdo;，同样恭敬地垂下头来。

我错失了抬头的机会，陷人困惑。

慈行静静地抬头说：&ldo;目前的状况有些棘手。现在这个时间也无法让各位慢慢地采访，而且看样子警方也随同前来了。&rdo;

除了嘴巴之外，全身纹丝不动。

连眨眼都没有。

慈行的视线盯住了两名刑警。

菅原一脸不悦的表情说：&ldo;我们是来搜查的。就像你昨天说的，小坂先生有可能是在遥远某处的什么地方被杀的，他搞不好就是在这座寺院遇害的。&rdo;

&ldo;所以呢？&rdo;

&ldo;什么所以？就说我们是来搜查的。昨天你不也说过，会不遗余力协助警方调查吗？&rdo;

&ldo;本寺当然会不遗余力协助调查。不过就如同昨晚所说，搜查切不能够妨碍到修行。本寺将于午后四时闭门。而且茶礼的时刻就要到了。&rdo;

&ldo;我说你啊，喝茶跟调查杀人事件，哪边比较重要？&rdo;

&ldo;这并非单纯的饮茶，是修行。&rdo;

&ldo;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没空吧？我们可以从那边打扫的人开始一一讯问。&rdo;

&ldo;本寺没有任何一名云水空闲无事，随时都在进行作务。无论打扫、用餐、睡眠，生活中一切皆是修行，活着即是修行。因此贫僧的意思是，吾等可以在这些修行间，在能够协助的范围之内协助警方，采访亦是如此。昨晚那般无礼之举，还请各位节制。&rdo;

&ldo;什、什么叫无礼之举！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你们的人啊！无论是什么时间，都应该不顾一切立刻赶过来协助才……&rdo;

&ldo;所以贫僧提供协助了。自昨晚开始，贫僧便如此再三重申……&rdo;慈行维持正襟危坐的姿势，静静地威吓着。

&ldo;各位却还是无法明白吗？&rdo;

菅原立起单膝，益田慌忙制止他。

&ldo;我、我们了解，非常了解。唉，和田先生。或者该称呼你为和田和尚？呃、那个，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这样说怪怪的吗？唉，说住持的话，每一位都算是住持吗？那个……&rdo;

说到这里，益田不知为何求救似的看了敦子一眼，然后甩开这种念头似的说：&ldo;请让我见这里地位最高的人。&rdo;

&ldo;地位最高？您的意思是希望与贯首会面吗……？&rdo;

&ldo;贯首？是这么称呼吗？总之就是这座寺院的……&rdo;

&ldo;寺院的行持皆由身为监院的贫僧掌管，云水的纲纪则由维那司掌。即使会见贯首，贫僧也不认为会对搜查有所帮助。不过，如果是想向禅师求教的话……&rdo;

&ldo;是的，我想要求教。&rdo;

&ldo;乞求贯首回答，委实狂妄。应先潜心修行为是，本寺的门户随时开放。&rdo;

&ldo;我说你啊……&rdo;菅原立起了另一边的膝盖，益田又慌忙按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