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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那淮南之胜,将士骁勇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庙算之差,臣意,不如趁此机会,再把这战力扭整扭整。”
王朴说的委婉,但连着两个扭整一出口,郭荣便明白了,叹道:“是该调整一二,军中许多悍将都是老字辈了,如今壮字辈的,也就星明、义声等人撑着,青字辈的,抱一、韩令坤、王审琦、宋九重是可以挑大梁了,而少字辈,也就虎牙营哪批猴子。”
“对于曹彬、秦越等人,朕有意栽培一二,文伯你看如何安排为好?”
“臣少与他们打交道,与曹彬秦越等也就是眼熟而已,这些年青人的想法可能与我们略有不同,圣上不如先听听他们自个的意见?”
“曹彬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其它几个却是开始醉生梦死了。”郭荣语带不满的把情况与王朴说了。
王朴笑道:“胸无大志,只好嬉玩,以臣看来,却是好事,只需圣上勤加鞭策即可,既然都是痞老虎,臣若所料不差,圣上心中已有定夺了。不过……”
“怎么,你说话也吞吐起来了?”
王朴迟疑了一下道:“臣听说秦越颇有道骨,其师有意让其拜于陈抟门下,潜心修道。”
“荒缪。”
郭荣作色道:“其正是年轻有为之时,正该为国出力,学什么劳什子道法。”
“……”
王朴看看郭荣,是真的有些左右为难迟疑难言了,思忖良久,还是轻叹一口气,一切顺其自然吧。
……
西山。
甲寅光着膀子,正挥汗如雨的抡着大锤,大锤小锤叮当响,一声紧似一声。
“叮……”
铁罗汉在铁砧上敲了一记,宣告收锤。
他挟着铁坯往火炉里一丢,把炭火拨拢好,这才欣慰的对甲寅笑道:“要不了明年,为师就赶不上你的速度了。”
甲寅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笑道:“师父,我经不得夸呢。”
“多大的人了,都要成亲了,也该有个大人的样子了,婚事怎么说?”
懒和尚抛过一个酒坛,甲寅手一抄,稳稳的接过,仰脖倾倒一气,这才答道:“九郎讨厌俗礼,我也不喜欢,听严婆婆说起来就毛骨耸然,研究了好久,这才定了个法子。
婚事就在徐宅办,大师父二师父与徐师父都一般的坐上座,老司马主婚,我们先拜天地,再给你们磕头,礼就算成了,新房就那东西厢房,徐师说本就是我俩专用的,等第二天新娘洗手作了羹汤,我们再各回新宅子去。”
懒和尚道:“他那宅子屁大点地方,能摆几桌?”
“就六桌,凑个六六大顺,只请军中同僚,别个都不请,然后西山军舍再摆三天流水席,大肉管够,酒水管饱,每户再发一串喜钱利事。”
“扯蛋,人家办事都往里收利事,哪有你们这般往外发喜钱的。”
“九郎说住那的,都是老弟兄了,也就只能借这表表心意。”
铁罗汉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你俩现在有些家底,可就是仓促了些。”
甲寅嘿嘿笑道:“不仓促,我都觉着等太长了,最好明天就成,要不是徐师想着给九郎冲喜,估计都能把三百六十天重新再排个遍。”
铁罗汉宠溺的照他头上就是一巴掌,笑道:“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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