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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深冷笑,闭了闭眼,“好啊,我去接你。”
“牧深?”梁筱茉听出顾牧深声音不对,大惊。
推开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她拿了手提包,快步往自己的车走,“你在哪儿?牧深,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找我?”顾牧深说完,把手机扔下山。
一个人站上观景台,他突然俯身下去。
气流对冲着他的脸,有种像被刀片凌迟的痛感。
如果他早知道失去苏瓷之后,就永远也带不回她。
如果他早知道失去苏瓷会让他,这么痛苦。
如果他早知道失去苏瓷,他会宁愿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他早知道,他是那么爱她……
“梁姐!”
慌慌张张的小助理跑到梁筱茉车边按住车门,急道:“梁姐,你去哪儿?”
“去哪儿?”
梁筱茉双眼都是空的,机械的重复了一遍助理的话。
她不知道。
不知道去哪里找顾牧深。
可她知道,她必须要找到他。
忽然,一个地方闪入脑海。
梁筱茉咬紧下唇,苦笑。
她恨,恨自己如此的了解他。
了解他和苏瓷的回忆。
“明天的戏帮我推后。”
梁筱茉推开助理,关了车门,车子箭一样的飞出去。
真的在丘山看见顾牧深的车时,梁筱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风顷刻袭来。
她先是快步走,然后飞奔起来。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脚上还是10厘米的高跟鞋。
最后她索性把鞋脱了扔下,把裙角挽起在膝盖处打了个结。
这样的不顾形象,只为了那个男人。
一个只会跟她床上缠绵,却一辈子也不会爱她的男人。
顾牧深已经醉死了,四仰八叉的躺在观景台上。
他的手搭在酒瓶的碎屑上,掌心和手背都被割出了很多小口子,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一般。
梁筱茉站在离顾牧深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粗重的呼吸一时难以停止,鼻尖酸的不像话。
别开头,等到情绪稳定,才向他走过去。
赤着脚,她为了能离他近一些,也站在那些碎屑上面。
脚心被割破,血混着尘土让她尖利的疼痛。
可她嘴角却绽出一抹笑,那笑更像是绝望。
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个疯狂的不顾自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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