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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第4章赠新琴，却不悦。

拿到做好的新琴，钟师傅问道：&ldo;二公子这是要去会佳人吗？&rdo;将琴包好，侧头看去，&ldo;谢谢你，钟师傅，这件事麻烦你不要告诉我爹娘他们。&rdo;钟师傅暗笑，&ldo;二公子，恕我多嘴，烟花女子，不要太认真。&rdo;

此言，令叶清流愣了半晌，&ldo;不要太认真？钟师傅，这话从何说起？&rdo;钟师傅只一言，&ldo;凡事讲究分寸，二公子请吧。&rdo;抱起琴，未再多言的叶清流出发去往百花阁。

进得阁内，还未问话，小二哥迎面而来，&ldo;二公子，曲姑娘早在房中等候，您请跟我来。&rdo;说到这，他看到叶清流手中包好的琴，&ldo;哟，二公子，这是什么呀，让小的来帮你拿。&rdo;

叶清流用折扇一挡他要接过琴的手，&ldo;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也不用带路。&rdo;小二哥只能乖乖待在原地不再跟随。

上楼来到房门外，伸手轻叩了几下。来开门的人是巧珠，她一看是叶清流，开心的招呼，&ldo;公子，请进。&rdo;

进入后，他看一眼正梳妆完毕的鸢鸾，轻轻将琴放在桌上，而透过梳妆镜中看到叶清流的鸢鸾起身走来，瞄了一眼桌上用布包裹的严实的东西，&ldo;公子，这是？&rdo;他打开折扇摇起，&ldo;姑娘何不打开看看？&rdo;

闻言，鸢鸾始终未动手，巧珠眼珠徘徊两圈，冲上前三下两下解开。一看，是那张琴，巧珠开心言道：&ldo;鸢鸾姐，你看，是你要找的那把琴。&rdo;鸢鸾的表情可与她大不相同，&ldo;公子先是挥金，后又赠琴，意欲何为？&rdo;

他一收折扇，&ldo;曲姑娘，在下只为听琴，不为其他。&rdo;鸢鸾看着琴，&ldo;哦？公子前后之举只为听琴？说与旁人听，有几人会相信？&rdo;话落，与清流相望。

巧珠来回观望二人，打破这怪异的气氛，&ldo;公子，请坐，我给你倒茶。&rdo;清流举扇阻止她，&ldo;不忙。&rdo;继而对鸢鸾说道：&ldo;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不过，姑娘口中的八音并非此八音，因为这八音所指乃是乐器。所以，当中的&lso;八&rso;字应该是下里巴人中的巴，真正的是一弦巴音。&rdo;言出，鸢鸾眼含惊色，巧珠瞪大眼睛，面露喜悦，&ldo;公子，你、你居然……&rdo;

后面的话被鸢鸾掐断，&ldo;巧珠。&rdo;目光投向桌上的琴，坐下的鸢鸾说道：&ldo;请！&rdo;清流面露笑容随她所请坐下。只见鸢鸾双手抚上琴身，丝音起，清流静心倾听琴中之意。巧珠则出去了一趟，折回时，手里拿着酒与杯，轻轻的关上门，将手中的酒杯置于桌面，酙满酒后退去一旁等待。

曲罢，鸢鸾伸手去拿了其中一杯酒端起，&ldo;公子，曲鸢鸾敬你一杯。&rdo;放下折扇，举杯的清流说道：&ldo;曲鸢鸾？纸鸢的鸢，鸾凤的鸾？&rdo;曲姑娘点头，两人共同饮下此杯酒，巧珠走上前再与他们酙酒。

放下酒杯的鸢鸾看向清流，&ldo;公子如何称呼？&rdo;他只简单答道：&ldo;在下叶清流。&rdo;鸢鸾眼含疑问说出，&ldo;一股清流？&rdo;微低头的清流点了点头。待酒酙满，鸢鸾不禁问起，&ldo;叶公子，我不明白，你先是在乔妈妈那里说是将人包下，后又送琴，岂不多此一举？&rdo;

清流露出笑容，&ldo;看来姑娘还是对在下的心意有所怀疑，所谓包下你就是为了要听琴呐。否则，天天都得和一群附庸风雅之士凑在一起听你的琴声，辱没了这珍稀难得的琴与音。&rdo;

鸢鸾不由笑起，&ldo;只是叶公子你这手笔未免有些太大了，如此举动只为听琴？叶公子要听琴哪里不能去听？&rdo;清流起身接言，&ldo;如果姑娘心中仍有猜忌，那么在下就此告辞。&rdo;

见他抬步要走，鸢鸾起身唤道：&ldo;叶公子。&rdo;清流的步伐随这一声唤定下，缓缓回转身来，相视一番，二人嘴角渐渐显露笑容。

琴声醉人，琴声撩夜。不觉，天明来到，已值巳时三刻时分，申家那里，申老爷满面阴沉的走进厅中，刚坐下，夫人走来询问，&ldo;怎么？老爷，不顺利？&rdo;他点了点头，&ldo;嗯，看来在这金陵之中要想动他并非易事。&rdo;

夫人一如上次般开始劝道：&ldo;老爷，我还是想劝你，十几年前的事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只要我们守口如瓶，叶大哥他们不会知道，不如……&rdo;

申老爷一拍手边的方凳，&ldo;行了，你不要说了。你这些不过就是撩以□□的话罢了，你敢肯定当年没有一个活口吗？还有，你不是曾爱上过叶归时吗？你说的守口如瓶，我可不相信。&rdo;

一言，如雷击顶，夫人抬手指着他，&ldo;申莫山，你！&rdo;她从胸中长出一气，&ldo;好，我不再劝你，你的事我也不再参与，将来无论你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不再多言。&rdo;言落，夫人转身季开厅中。

申老爷举拳重捶凳面，发出丧气的一声。恰时，早晨出去的申小姐此时与小丫鬟边开心聊着边走进。见申老爷坐在厅中，几步上前，&ldo;爹，娘呢？&rdo;他强装无事，&ldo;你娘她在房中，去玩的开心吗？&rdo;

小丫鬟忙不迭接过话语，&ldo;老爷，小姐和叶二公子一起游山玩水，自然是乐不思蜀，险些流连忘返。&rdo;她这里说完，申云裳转身去抽打她，&ldo;小桐，不要胡说。&rdo;小桐却不愿放过，继续说道：&ldo;本来嘛，小姐你这春风满面的。&rdo;申云裳攥着拳头，&ldo;你这丫头，讨打！&rdo;一躲一追，两人在那里打闹起来。

见景，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亮光，&ldo;云裳，你觉得清流这孩子怎么样？&rdo;停止打闹，她回头来看申老爷，&ldo;爹，好好的你问这个干什么？&rdo;申老爷面露笑容，&ldo;你就如实回答爹，这样爹好给你拿个主意呀。&rdo;听得此言，申云裳埋头始终未有言语，自然能读懂其意的申老爷大笑一番，起身走到她面前，&ldo;我看，你也不用说了，我这就去探听一下如何？&rdo;

申云裳拉住欲往门口走去的申老爷，&ldo;爹，不要不要。&rdo;申老爷不解，&ldo;嗯？怎么了？&rdo;她揪着手中的帕子，&ldo;我都还不知道清流哥哥是怎么想的，你这一去问，万一要是他没有想法，那女儿岂不是很丢人。&rdo;

申老爷嘴角扬起，&ldo;这个你不用担心，爹可没这么笨，探听自然就是为了试出他的意思，哪里会直接去问&lso;你愿不愿意娶我女儿&rso;这样的话。&rdo;申云裳抱怨的唤道：&ldo;爹。&rdo;音落，她眼含羞意离开了厅中，小桐自是跟随。

面带笑容看她不见身影后，申老爷变了一副紧绷的面孔。踏步走向大门，他自是去得叶家。而那房中的夫人正默默流着泪，听到敲门声，她连忙拭泪，&ldo;进来。&rdo;

门开，是申云裳，她走到坐在床边的夫人身边，&ldo;娘。&rdo;刚唤出口，她看到夫人脸颊旁还有未抹掉的泪渍，急忙坐在她身旁，&ldo;娘，是不是爹又对你说过份的话了？&rdo;夫人摇头，&ldo;没有，云裳，你来找娘什么事？&rdo;

申云裳右手抚上夫人肩头，&ldo;我是来看看娘的。&rdo;隐忍半天，&ldo;娘，你告诉我，爹又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独自在这里哭泣？&rdo;夫人轻叹一息，&ldo;真的没事，云裳。倒是你，一大早不见人影上哪里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