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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 大结局（第2页）

匆匆骑马，直奔皇宫而去。

程恕之殿后，回头来看了江芸秀半晌，嘴巴动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打马追着燕胥走了。

刚被一拳砸进花坛里的郑当时这时候颤颤悠悠地爬出来，坐到她身边：“别难过了，他……毕竟生来金尊玉贵，不理解我们这等平民百姓的想法，情有可原。”

江芸秀擦了擦眼泪，勉强道：“刚刚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你走吧。”

郑当时无措地看了看她：“那我刚刚……我，刚刚我说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对你是真心的。”

江芸秀摇头：“对不起，郑当时，我一直把你当生意伙伴。”

郑当时不肯信：“只是这样？”

江芸秀想了想，认真道：“我可以为你去死。”

这世上就有一种友谊，叫做“我可以为你去死，却不能跟你结婚。”虽然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不可否认，郑当时帮了她许多，只是她一直在下意识地把这个世界的人排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而今，她终于明白了，原来的世界她是不可能再回得去了，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这个世道好好地生活下去。现在她已经有了牵挂放不下的人，那就是燕胥，而眼前的这个，却是她生意上的好伙伴，也是她能用性命交换的朋友。

江芸秀想到这里，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郑当时，认识你真好。”

郑当时惨然一笑：“好的，我明白了。那，那你保重，我，我先走了。”

郑当时狼狈地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着她认真道：“阿秀，我，我也可以为你去死的。”

江芸秀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笑了，挥手道：“命我就不要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方式。”

这女人，都被情伤成这样了，还能跟他理智冷静地聊合作生意。也不知该说她心太大，还是太善于藏匿。

人都走了之后，江芸秀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医馆。

春杏很乖顺地站在外头等她，两人想扶相持着一同回到了之前春杏买下来的院子里。长安街上刚刚留下来的狼藉此刻还在善后，遭殃的百姓灰头土脸地收拾着残局，但却不见怨言，江芸秀问了春杏才知道，燕胥的手下之前已经给予这些百姓补偿。

江芸秀深吸一口气，真好。

自在心里接受燕胥之后，她才发现，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风声鹤唳，其实燕胥人真的很好，身在这个世道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中心，但其实他并没有把自己划到上等人群里，而是与这些平民百姓平起平坐，给予这些人补偿也好，当初在稻香村毫无架子地教授学识也是。

他是他，燕胥，一个把把自己看做普通人的上等人。

一个值得她托付真心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江芸秀想到这，舒心地笑起来。此生最最重大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江芸秀等于心头一个重担放了下来，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就松懈下来，人一旦松懈下来，精神就无以为继了，回到家，由着春杏安排洗漱宽衣，囫囵洗了个澡之后倒头便睡。

江芸秀没想到，燕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找她。

她在家里焦虑几天之后，却只等来了全城都在议论的消息：秦王燕无极即将领兵十万前往北境，与北夷国正式开战。江芸秀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城门口了，皇帝亲自为他践行，满城文武百官列队相送，他身穿金黄色铠甲，坐在战马上，威风凛凛，气势夺人。

江芸秀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疯了一般推开挡路的路人，直奔到他去，只是还没接近到他面前，就被士兵拦了下来。好在燕胥坐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看到了冒冒失失跑过来的江芸秀，他眉心一蹙，让士兵放行。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着眼前聘婷玉立的女子，深藏在盔甲背后的眼中是浓浓的不舍：“你怎么来了？”

江芸秀几乎是哽咽着道：“燕胥，你不是说要我等你回来，等我告诉你答案吗？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走了！”

燕胥眸光复杂，嘴角抿紧半晌，最终还是道：“我想，你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想来你是更愿意过那种男耕女织的安稳生活，而我，给不了你。”

天知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口有多疼，仿佛那天被射了一箭的伤口被撒了盐，叫他再次痛不欲生。

江芸秀却出奇地镇定，她看了一眼他身后浩浩荡荡气势雄伟的队伍，浩然道：“我明白你，燕胥，你就要开赴北境，与北夷正式宣战，一旦开打，你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所以你不愿意连累我，生怕将来不测，我就真的成了寡妇了。”

燕胥蹙眉：“不是你想的这样……”

江芸秀捂住他的嘴：“我不傻不蠢，我自有判断。”

她笃定如斯，说着说着，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大丈夫顶天立地，守护边境保家卫国是责任，我以你为荣，不管你只是稻香村里微不足道的书生燕胥，还是我的丈夫燕胥，还是大燕的秦王殿下，抑或是这即将出兵北征的将军，夫君，我等你回来！”

燕胥愣了下：“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