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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你是说不行？&rdo;

&ldo;是不行的。信念这东西可是崇高的，认为有山就有山，认为没山就没山。&rdo;

有点像托诺帕古老的民谣。

&ldo;是那样的吗？&rdo;

&ldo;是那样的。&rdo;

我口叼着没点火的烟叹了口气：&ldo;那么，你相信吸血鬼的存在？&rdo;

&ldo;相信。&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信就是信。&rdo;

&ldo;可有实证？&rdo;

&ldo;信念同实证没有关系。&rdo;

&ldo;那么说倒也是。&rdo;

我无心恋战，回头再去解女孩衬衫的纽扣，一个、两个、三个……

&ldo;有实证。&rdo;司机说。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ldo;证证看。&rdo;

&ldo;我就是吸血鬼。&rdo;

我们沉默有顷。车只比刚才前进了五米。雨依然&ldo;吧嗒吧嗒&rdo;响个不停。计费表已超过一千五百元。

&ldo;抱歉，能把打火机借我一用？&rdo;

&ldo;可以。&rdo;

我用司机递过来的大大的白色打火机点燃香烟，把三天没吸的尼古丁吸入肺腑。

&ldo;堵得够厉害的了。&rdo;司机说。

&ldo;昏天黑地。&rdo;我说，&ldo;不过，吸血鬼的事……&rdo;

&ldo;呃。&rdo;

&ldo;你真是吸血鬼？&rdo;

&ldo;是的。说谎也没意思的嘛。&rdo;

&ldo;那，什么时候成为吸血鬼的？&rdo;

&ldo;已经九年了。正是慕尼黑奥运会那年。&rdo;

&ldo;时间停止吧，你永远美丽。&rdo;

&ldo;对对，一点不错。&rdo;

&ldo;再问一句好么？&rdo;

&ldo;请请。&rdo;

&ldo;为什么当出租车司机？&rdo;

&ldo;因为不愿意受吸血鬼这一概念的束缚。披斗篷、坐马车、住城堡‐‐那样是不好的。我可是规规矩矩纳税的，印鉴也做了登记。迪斯科也跳，弹子机也玩。不正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