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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亮了兵器,便不再意味只守不攻——他已经知道沈飞玹的用意,就是为了探知他的武功路数。
能被逼出兵器,也是出乎贺渊的意料。
但也叫他更加兴奋了。
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啊,师父是不是落了下风?”大崽原本看的握紧小拳头,带着弟弟姐妹们小声给沈飞玹喝彩,结果贺渊兵器一出,竟然瞬间扭转“困境”,他顿时就担心起来。
一把揪住言夙的袖子,想叫他爹出手帮忙。
这个打他师父的坏人,一定要叫他爹狠狠打他一顿。
然而言夙摸摸他的头,轻声说:“等会儿。”
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反倒是让大崽真的安心了。
——反正他爹说啥就是啥,他爹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
言夙看了看眼前的空地,又看了看渐小的风雪和门廊屋檐上的积雪,对沈飞玹和贺渊说道:“屋檐上也搅两下呗。”
一夜的雪,言家却是青砖大瓦房,建的很是结实,可积雪多了也不好。
门前这一片空地,已经因为这两人的“折腾”,积雪被搅和了个干净,虽然也只是堆到更远一点的地方,但是也很省事了不是?
然而言夙这句话,不但叫沈飞玹和贺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就连护卫们、陶允熙等人,也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言、夙!”沈飞玹咆哮一声,这会儿根本顾不上跟贺渊打架,只恨不得一剑扎了言夙这个混蛋!
贺渊却是没能想到他这么情绪化,骤然就收了力道——刚刚还是一副拼死拼活的样子——他倒是去势已老,虽本就不至于是要人命的招数,却至少也要伤到沈飞玹的肩头。
他倒不是心慈手软,但是难得遇上一个令他感兴趣,又一直让他有新鲜感的人,他不想贸然伤他。
他不是良善之人,但是这会儿他不想伤到沈飞玹。贺渊是个遵从本心的人,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他不想伤沈飞玹,他想收手,他也就这么做了。
只是即便如此,只怕也是得割出一个一指长的口子。
贺渊这般想,哪知道忽然一个雪团子飞来,将他的扇子震的偏移了些,最后,凌厉的扇风连沈飞玹的衣服都没割到。
刚才那个角度,雪团到底是怎么飞来的?而且力道那般的恰到好处,救下沈飞玹却也没有伤到他,他就连手都没怎么麻。
沈飞玹根本没管这些,反正言夙不可能真让他伤着,所以他怒气冲冲来找言夙算账。
“反正都搅和了,就顺道呗,也省了大家的事儿不是吗?”言夙倒是比他还理直气壮。
“呵,那门廊顶上哪够啊,可不得还有院里,还有各个房顶。”沈飞玹气的简直比炸毛的狼崽子还要“膨胀”“胖乎乎”。
言夙“经他一提醒”竟然还真的转身看了看院里,那样子倒还真有考虑的意思,可能是因为顾忌他们打坏东西,还有些纠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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