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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陌生且别有目的人留宿,言夙是一夜未眠,所以两人房间里的事情都没有瞒过言夙。
而相较于陶允熙的一夜好眠,贺渊和沈飞玹两人显然就“同床异梦”,两人谁也没敢熟睡。
一早,在言夙起来后,两人也先后起床。
——陶允熙并没有被苗大厨轻手轻脚的起床声给弄醒,毕竟为了不吵醒他,苗大厨还是出来后才穿的衣服鞋袜。
他也不知道言夙将一切都收入眼底,打了个冷颤后就连忙钻进了厨房。
依旧是红鸢和悠悠先后来帮忙,倒是言夙虽然醒得早,但一来不被允许去厨房越帮越忙,二是要时刻注意着整个家里大大小小的动静。
沈飞玹睡得不好,整个人都有些颓靡——若是寻常的没睡好倒也没什么,毕竟是习武之人,可昨夜心神消耗却是巨大的。
一大早看到言夙容光焕发的面庞,沈飞玹确实是有些不开心的。
“那家伙有古怪。”他生硬的说,伸手将茶杯递到言夙的手边,叫他给自己倒茶。
言夙嗯了一声,给他倒满一杯温茶,但显然沈飞玹对此回应并不满意。言夙明显听见一阵咯吱的咬牙声,也不知道是因为贺渊还是因为他。
沈飞玹运了会儿气这才说道:“今日风雪不小,看着轻易不会停,你还留着他们在家中?”
言夙从窗户的缝隙之中看过去:“陶允熙是冲着我来的,他的目的很是明确,到底走不走,就看他死不死心、有没有急事。”
他望向沈飞玹,有些迟疑的问:“你觉不觉得,贺渊对你的兴趣更大一点。”
沈飞玹一噎,很想质问言夙凭什么这么说,但是心头一动,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昨夜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越看言夙的神色,沈飞玹就越发咬牙切齿,见言夙“供认不讳”,他顿时气的要冒烟,恨不得揪着言夙的领子。
“你既然都过来‘监视’了,就不能通知我一下?”
也好让他晚上放心睡觉不是?结果言夙就那么干看着,看他睡不着难道很有趣?
言夙反倒是被指责的愣了愣,茫然的张了张口,却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没有“监视”啊,只是感知范围有些广。
——而且家里来了所图不明的陌生人,沈飞玹还提醒过他贺渊的古怪,他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沈飞玹似乎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这一丝辩解的意思,顿时恼的很,手中杯子当啷一声磕在桌上:“斟茶。”
言夙看着沈飞玹有一丝发红的耳垂,也不知道是不是炭盆太热了,让他又热又口渴。
但看着他情绪不好的样子,又不好开口叫他出去透透气,索性就给他续了茶水。
这时,贺渊和陶允熙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人之间氛围好似还很融洽。
贺渊依旧裹紧了他的狐裘,轮廓分明的脸陷在毛绒绒里,倒显得他有几分与眼神、气势不符合的稚嫩与纯真。
鉴于昨晚被贺渊“压制”住了,沈飞玹此刻看他格外的不顺眼,连他不住咳嗽都掀不起一点心疼,势要与他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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