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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不算，呵呵&rdo;赵红兵说。

&ldo;去那吃饭的都是有钱人。您是哪儿人？&rdo;

&ldo;东北人&rdo;赵红兵浓重的东北口音早就暴露了自己是东北人的身份。赵红兵也乐于承认自己的东北人，他很少离开我市，在他以前在前线当兵的时候，东北人在部队里评价都相当不错：实在、勇敢、豪慡、幽默、胆壮心齐……多数都是褒义词。

赵红兵做一个东北人，觉得挺骄傲，到了首都来也不丢人。

&ldo;呵呵，听您的口音就知道您是东北人。&rdo;

&ldo;我们东北人在北京多吗？&rdo;赵红兵问。

&ldo;最近这两年，真不少。干什么的都有。&rdo;出租车司机师傅说。

&ldo;都是干什么的？&rdo;

&ldo;兄弟啊，看你挺实在，不瞒你说，现在你们东北女人在北京当鸡的挺多。&rdo;

&ldo;……&rdo;赵红兵没说话。相信任何一个东北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选择沉默的。

沉默的原因是：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无法反驳。但，任何一个东北人都没法说服自己去主动承认这个事实。就在几天前，赵红兵还亲耳听到张岳的小弟富贵要带着几十个女孩子去南方卖y。

&ldo;我那天我去理发，一个你们东北的女孩子，长的挺好看的，说话也挺好，说是先帮我洗头。洗着洗着她说：大哥，咱们去里面洗吧！我说好啊，我就跟着进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一进去，她把衣服脱光了……你说说，这姑娘……&rdo;

&ldo;……&rdo;赵红兵还是没说话，点了根烟。

&ldo;干点什么不好，那么年轻漂亮，非出来干这个……&rdo;出租车司机没注意赵红兵不愿意听他说这些，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ldo;……&rdo;赵红兵还是一言不发。

&ldo;……有些，可能是被逼的&rdo;沉默了半天，张岳说了这么一句。第二次入狱以后，张岳的脾气明显克制了许多。换在几年前，张岳听到这些不动手也得开骂了。

&ldo;哎，这位先生，你还真别不愿意听……&rdo;

&ldo;要是我说你身边的邻居姐妹出去卖y，你乐意听啊？&rdo;张岳显然是在克制，但是嗓门还是大了一些。

&ldo;现在你们东北男的在北京混黑社会的也不少，火车站前的黑社会、桑拿里当鸡头的、迪厅里看场子的，你们东北人居多&rdo;出租车司机还在继续说着。

这回，赵红兵和张岳都选择了沉默。

但，出租车司机的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刚刚被出租车司机说得挺害臊的赵红兵和张岳都逗笑了。

司机师傅当时是这样说的：当然了，也不是东北人都这样，也不是东北男人都混黑社会，东北人好的也不少。比如看你们哥儿俩，一看就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像你们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混黑社会。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们首都人民还是热烈欢迎地！

张岳和赵红兵都笑了，或许是苦笑。

&ldo;唉，说实话，我们开出租车的也不容易啊！上个月，我生了五天病，五天没出车。结果，一算下来，我还赔了500块钱。一个月30天，我有25天是在挣份儿钱，剩下5天，我才是赚钱。我是真不敢生病啊&rdo;这出租车司机真是个话唠，话题一个接一个，转变的忒快。

&ldo;是挺不容易的&rdo;赵红兵说。

&ldo;你说我多累？我多忙？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看了没，这有个瓶子，要是没时间找厕所，我就直接尿这里了。有找厕所的空，说不定又错过一个活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