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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姗又皱了下眉头,多看了男人几眼,又觉得有些眼熟。
她是个人权律师,见过非常多的偷渡者以及矿区的矿工,她怀疑对方或许是她曾见过的其中某位外来人。
她的工作让她必须的维护偷渡客和矿工的权益,但鉴于法宾最近被矿区外来者所伤,且因为他是主动去见对方,导致医疗的报销程度只能治愈他,而不能治疗他被灼伤的脸颊。
兰姗现在有些排斥,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外来者接触。
虽然当初和麦阿弥离婚的时候,余让被分给了对方,但他仍旧是自己的孩子。
兰姗叹了口气,这个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木讷又沉默寡言,看不懂他人的眼色,她只好主动询问:“这位是……”
阿德加内闻言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女士,我叫阿德加内,是余让的……”他顿了顿,一时拿不准应该怎么说两人的关系。
“先生。”余让补充道。
阿德加内顿了顿,抱歉道,“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和您见面。”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兰姗惊讶地看了余让一眼,又回头去看这个叫阿德加内的男人,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名字和那个阿波罗号舰长的名字一样。”
“……”阿德加内好笑,刚要开口。
余让说:“是的,听起来有些像。智脑匹配的婚姻,我们目前都还在适应阶段。”
兰姗又看了几眼阿德加内的眼睛,最后点开了自己光脑的虚拟屏幕,对余让说:“最近经济紧张吗,把你的账户给我,我给你转一些钱,你可以带着你……”她顿了顿,“先生,去医院看一下眼睛。”
“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法宾说你还住在廉馆里,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兰姗沉默片刻,“当初和麦阿弥离婚时,她执意要带走你,我本来并不同意。”
“可她直接撒手嫁到了别的地方,把你丢了下来。”兰姗说到这几乎有些生气。
“兰多,我并不是不要你。”兰姗声音温柔下来。
“余让,”余让道,“我改名字了,现在叫余让。”
余让不知道,为什么在兰姗女士的眼中,已经三十岁的他,会因为对方过去选儿子时,没有选择他而选择了法宾,而仍处在怨恨中。
让十多年后的这位母亲,在再次见面时,还要亲自向他解释这么一句。
可能对于那斯当代的人眼中,这或许确实是一些值得计较的问题。
但对余让而言,很显然这并不值得介意。
“你改名字了?”兰姗又沉默下来。
余让叹了口气:“妈妈,是我自己选择了和麦阿弥。当时婚姻关系机构的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想要跟谁,我选择了另一位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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