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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容温抬眸看他,却是撞进了顾慕深邃的眼眸中,一时间有些没能移开,顾慕见多了朝中的尔虞我诈,如今亦是在容温眼眸中看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眉心微动,似是不在意道:“就如利用我一样。”他薄润的唇勾出一抹淡笑,带着几许清冷:“容温,既是利用,我一直在帮你,你来我往,你是不是也该还一些东西给我。”
“嗯?”容温轻疑了声,不解的问他:“什么?”她问完,见他神色晦暗,就又问的清楚了些:“二表哥想要什么东西?”
顾慕敛下眼眸,她当真是不肯动一点心思在他身上,他并不避讳他的心思,直言道:“你我下月就要大婚,我不在意我们因何走在一起,可日后,我想要你的在意。”
容温,拿你的在意还给我。
容温有些怔愣,轻轻‘哦’了声。
在意?
他想要怎样的在意呢?
对他嘘寒问暖,亦或是对他生出喜欢?
她本以为顾慕不在意这些的,从他用手段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不会是因着两情相悦而在一起。
从他递给她那张写着,嫁给他,帮她杀了平江王的字条时,她就以为她与顾慕之间,再也不会有纯粹的感情。
本就不纯粹,而且他做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不在意过程,只看结果,他只在意最后的结果。
是以,她会以为,只要她嫁给他,这就够了,他这般的人要的不就是人在他身边吗?可以陪着他,可以让他的情欲有所宣泄,可以为他诞下子嗣操持府邸。
可他却,跟她要在意。
容温看了他一眼。
她本是不愿与顾慕说这些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有过她的执拗,只是顺从的和他相处。
她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可,他太贪心。
容温语气有些许的冷:“二表哥当初说的是嫁给你,我人都给你了,还要我如何还?”
她有了情绪,顾慕深邃眸光凝着她,喉结微动,抬手将容温揽进他怀中,嗓音冷沉:“人,给
了吗?”
他情绪更重,本就矜傲的气质如今已是压得容温喘不过气来,她艰难道:“你若想要,便可食言,回府上给了你就是。”
容温的话太胆大,顾慕冷白指节攥住她的下颌,眉眼间凛冽中带着几许无奈,容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睫低垂,呼吸都变得沉重。
顾慕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容温皱眉,已然感觉到血腥气,她骂道:“顾观南,你——你别咬我。”
顾慕薄润的唇从她唇上挪开,将容温揽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低沉炙烈的气息喷薄在容温耳边,就在容温以为他又要咬她耳朵时,顾慕伏在她耳边,嗓音低沉道:“阿梵,试着在意我,试一试,好吗?”
容温心间一凛,身子在他怀中有些怔住,一时间唇瓣间的痛感都感知不到,只有耳边的灼热让她心绪繁乱。
顾慕又道:“不须太多,一点就好。”
他的话落,车厢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容温目光直直的盯着车窗处的莲花暗纹瞧,嗓音低低的似是呢喃:“我不敢——”
她的声音低如蚊呐,顾慕听不清,温热的唇在她耳廓处轻吻:“什么?”他问的时候,就猜到了她不会再说。
如他所想,容温并未给他回应。
早在净音院里那夜,她就已经与他说过,她不会再相信他了,不会生出依赖,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去念他。
有了在意,就会生出喜欢,有了喜欢,便会生出依赖。
她不应,可顾慕还在抱着她,不给他一个答案或许不能罢休,平江王面前她都可以扯谎,顾慕面前,亦可以,容温想了想,与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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