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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想因着自己,而让顾硕本可以将官路走的顺风顺水,却变成了处处受阻,容温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找祖母‘告状’,她明里暗里的将这话说与老夫人听,老夫人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都多,如何能不懂呢?
她只对容温道:“阿梵就放心准备出嫁,有祖母在呢。”
有了老夫人这句话,容温心里踏实多了,顾慕他再是要用手段,有祖母在,他终归是不敢的,再说了,等她与顾硕成了亲,时日久了,顾慕自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心思,他是个心有天下的人,不会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他与顾硕终究都是顾家的人,他不会很过分的。
容温一颗心定了,便一门心思准备出嫁的事,她的梦魇越来越轻了,这日,吴院使又来给她搭脉,与她道:“容姑娘再用上几日药,这就能好了。”
吴院使从她这里离开的时候有些匆忙,容温瞧了出来,吴院使一个宫中太医院的正三品院使,整日里跑来给她搭脉,容温与他也是相熟了,问他:“吴大人这般着急,是要去何处?”
吴院使边挎起医药箱边道:“去顾中书府上,”说到这里,吴院使叹了声:“容姑娘若有时间,该去劝一劝顾中书,他不听医嘱,这病如何能好?”
吴院使有些无奈,对容温颔首:“我先走了,陛下今儿l一早给我下了令,说顾中书若是再以身体不适为由不上早朝就要罢我的官,我得去他府上了。”
容温下意识上前拉住吴院使的衣袖,问道:“他怎么了?”
吴院使有些讶异,反问容温:“容姑娘不知道?”他顿了顿:“说来也不是什么
()大事(),就是起了热Θ()_[((),不用药又日夜忙碌,估摸着——”吴院使思忖着字眼:“与容姑娘一样,有了魇症。”
吴院使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留容温在院中站了会儿l。
他,也有魇症了?
容温觉得有些可笑。
——
翌日,顾慕去上了早朝,与往常一样,神色平和,与朝臣商议朝政,下了早朝后,他刚走出宫门,还未上马车,听闻不远处有人在谈笑,其中一人道:“安兄,听闻荟萃楼新出了几道菜,一起去尝尝?”
安川行回他:“不了,我要去趟恒远侯府。”
他说着就要上马车,那人听闻他要去恒远侯府,心生好奇,问他:“安兄果然深得顾侍郎的看重,都被邀去侯府做客了。”他话落,安川行笑了下:“徐兄说笑,是三公子要成亲,我去送份薄礼。”
安川行话说到这里,眼角余光看到了那抹身着绯红官服的中书令大人,顾慕就站在马车前,神色淡漠的看着他,安川行一时被看的轻咳了声,与另一个人一同上前见礼道:“顾中书。”
安川行早猜到了顾慕对容温的心思,他刚知道容温要嫁给顾硕,而不是嫁给他时,也惊讶了许久,索性侯府中的事他也不敢过问,总之,容温无论嫁给哪个都是好归宿。
可这会儿l,他有些不知如何做是好,很明显,眼前这位大人虽是神色平和,却对他有着不满,安川行给顾慕见礼后,又对身旁的人道:“徐兄说的是什么菜,我也想去尝尝。”
那人不解:“安兄不是要去侯府给三公子送贺礼吗?”
安川行:……
“不送了,不送了。”
顾慕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只净思对着安川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
陆辰的过敏症好了,苏盈才刚宽了心,不再整日里郁郁不欢,顾慕就与仁昌帝言陆辰已经六岁,他的书法却是一点都不长进,要把陆辰接去他府上教习他书法。
苏盈心中着了急,求到仁昌帝那里,说陆辰尚年幼,离了她不行,仁昌帝却不认同她的话,还是让顾慕将陆辰给带走了。
苏盈在心中思忖,顾慕将陆辰带走,还与仁昌帝说,男子自幼就该培养心性与毅力,让陆辰与她至少一月不能见面。
顾慕,这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她和辰儿l见面。
她因着这事,本是很心累,可仁昌帝与她说,关于那日皇后与太子的作为,虽后来无人再提,却也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而皇家别苑也不是不透风的墙。
仁昌帝与她道:“此事早晚会传到老夫人耳中,她将你养大,终是有教养之恩,你合该去侯府见一见她老人家。”老侯爷对仁昌帝有扶持之恩,他一直对老侯爷尊称老师,对于老夫人也是极为敬重。
苏盈闻言,默了许久,还是对着仁昌帝颔首:“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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