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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染黑的眼定定和门后那只熟悉的绿色眼眸对视,他们仿佛建立了某种特殊的链接,黑色的雾气不断在门和沈筹的巨剑剑循环,黑色的雾气不断往上蔓延,直到马上要到达他的眉心。
璀璨的绿色光芒携带着浓郁的生命力的在沈筹的眉心亮起,而在那绿色之下,还有森冷的黑气如最冷酷也最有耐心的猎杀在静静等待。
门里探出的雾气在接触到那丝璀璨的生命力时,一阵快速的扭动后偷偷捞了一丝后飞快的收缩。倒是在感知到黑气的存在时,缩到了一半的雾气又变得气势汹汹。
但最后到底还是退走了。
.......
停滞的一切又开始流动。
“不要对视!”
“破坏它!”
“不能让门打开!”
耳里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沈筹一剑劈下,这次竟然没有再被能量场阻挡,而是重重砍在了门上,那门仿佛遭受重创,一阵疯狂的摇晃。
然后所有从门内逸散而出的能量全部快速回流,在最后染血的白骨头颅也飞内之后,空中的门肉眼可见的塌缩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就像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
海平面上,海洋一派平静,谁能想到它几个小时之前还狂暴汹涌如末日景象。
太阳一点点地在海天想接的地方缓缓上浮,渐渐露出了它的脸庞。在暴风雨过后,天空的云彩也变得十分澄澈,晴空万里,没有一丝杂质。
波浪在此时都变的柔和了,裹挟着日出金色的碎光拍打着礁石和海滩。太阳还没彻底的升起,阳光透过海雾晃动在大海上,眼前一片温暖而美丽的景象。
经过风暴洗礼的蓝岛已经完全不是昨日的模样,这座原本规划严整齐的海滨城市,此时远看简直就是一座漂浮在海面的茂密森林,街道建筑物和过分舒展生长的树木枝叶互相交融仿若一体。
整座岛屿简直就是一夜之间从现代城市进入蛮荒,但几乎没有人对这些放肆生长的植物有什么怨言。
甚至有不少人在日出的辉光中,紧紧拥抱着身边粗壮的藤蔓和高大的树,劫后余生的放声大哭。
“感谢神明,竟然......活下来了!”这可能是蓝岛上有幸见到日出的每个人的心声。
“法奈尔怎么还没醒?”蓝岛卡师协会难得整洁的一个房间里,沈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焦灼的情绪。
他在房间里不断的走动,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给法奈尔做检查的老者。
这个老人叫做王海,他也是个卡师,还是一个拥有不弱治疗能力的卡师,但是此时已经是他第三次给法奈尔刷治疗技能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从昨晚战斗之后到现在,法奈尔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不但是卡师的治疗技能没有效果,法奈尔自己的治疗药剂,其他的治疗类通用卡牌,沈筹全部都已经用过一遍了,但是全部都没有效果。
“身体方面,我实在是没有检查出有什么问题,或许,需要找有精神类能力的卡师检查一下,或者到大医院求助一下心理医生。”王海踌躇了一下还是对沈筹如是说。
看了眼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沈筹,王海叹息着推门而出,经过昨晚那样的混乱,如今的蓝岛可以说是极致的却治疗,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做无用功了。
沈筹看着法奈尔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就只是日常的小憩一般。
但.......在他的卡牌空间里,属于【法奈尔】的那张卡牌,此时所有技能全部都变成了无法使用的灰色,卡牌周生缠上了一道黑色的锁链,最顶端的显示出透支锁定中的状态。
紧紧握住法奈尔的手,看着躺在床上的他,沈筹眼眶渐渐泛红。无尽的懊恼和无能无力充斥他心头。
“沈筹,我们能进来吗?”门外响起安茉莉小心翼翼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安茉莉看上去已经打理过自己了,但是依然非常憔悴,特别是那双眼睛,红肿和黑眼圈双重叠加让她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只有平日一半大。
在安茉莉身后还站着一个更加狼狈的男人,他满身污泥,连往日的总是支棱着的红发此时都完全浸透泥水,变成褐色的一缕一缕耷拉下来,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具刚从土里出来的泥偶。
从他过分苍白的面色和周身时强时弱的灵性就能看出,他应该是在昨夜受过重伤,此时的完整无缺的样子,估摸着只是靠某些治疗手段强拉起来的状态。
安茉莉是正式目睹了昨晚的他鲜血淋漓手脚骨折,破娃娃一般的被库库从废墟里带出来,才知道这个穿着满月之匣制式保镖服的男人,竟然和法奈尔是旧识。也因如此,她现在才带着人一起进来法奈尔临时的养伤的房间。
“我,我们来看看,法奈尔还.....还好吗?”安茉莉看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没有清醒的法奈尔,向着气息阴沉的沈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占卜看看。”沈筹面无表情的冷冷抛出这几个字,但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往安茉莉和林炎那里移动分毫。
虽然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法奈尔自己在意志清醒的时候做出的选择,但沈筹却忍不住要去想,要是没有安茉莉的预知,或许法奈尔并不会燃烧自己的生命力越阶使用魔法来稳住蓝岛。
此时看着苍白昏迷的法奈尔,沈筹实在是做不到不对安茉莉迁怒,若不是因为她的能力,他甚至不会让她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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