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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风一时没回答,过了半晌才问:“真想学?”
司徒衡南本是随口一说,但既然霍风问了,他倒是真的有了学的兴致。
“其实我已经忘了很多了。”霍风略停下手中的桨,思量着该从哪句教起才好。
“方才刘叔说的‘开腔’就是张嘴说话的意思。”霍风想起了刘叔刚刚说的话。
“开腔。”司徒衡南重复了一声。
“巴适就是说很满意,很舒服。”霍风又想起了一个词。
司徒衡南继续重复说:“巴适。”
霍风又笑了起来,说:“你说的不像。”
司徒衡南抑扬顿挫着变化声音练习着那个“巴适”。
霍风一面划着自己那边的桨,一面笑着说:“对,音调下沉些。”
忽地另一叶扁舟从他们的小船旁经过,船上立着位少年人,看起来稚气未脱,应当比较小,两手划着桨,见着了霍风,高扬起声音叫了声:“小风哥哥!”
霍风和司徒衡南都朝那边望去,对方的船只打了个小转,漂向了他们的方向。
“阿凝,你这是要往哪里去?”霍风见着了少年的面容,温和地问着。
陈凝回答说:“学舍的先生近日病了,我去城里打了一转,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先生来暂代夫子。”
“学舍?”霍风思索了几秒,“在何处?”
“就在村子里,村长集了些钱搭了木舍,请的城里先生来教村子的一些小孩读书。”陈凝回答。
“欸,子新你可以去啊。”司徒衡南接过话头。
霍风认真地想了想,这件事应当不犯什么忌讳。
陈凝也像一下反应过来似的,说:“就是啊,小风哥哥,虽然你离乡早,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屋子里的古籍就堆得比桌子还高呢!你在皇城读了那么久的书,想来比这城里的先生还厉害许多!村里会给定期给先生钱的。”
霍风最后说:“也好,不过乡亲的钱,我怎么会收。”
陈凝摇了摇头:“一分劳动一分回报,就因为是乡亲,才更不应占什么便宜。”
司徒衡南望了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的霍风,才说:“子新你先去试试吧,其他的后面再说。”
霍风看了眼司徒衡南,又撞上了陈凝期待的目光,最终一口答应了下来:“过两日山上木舍整理完毕,我便去学舍。”
翌日,经一番简单的整理,司徒衡南随霍风一同搬上了半山的木舍。
离木舍不远的小山坡立着两块石碑,司徒衡南走近一看,是霍父和霍母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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