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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臣是拉我进贺家的人,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负责任。
他在我成年那天强要了我,但也让我成功躲过了那个老头子的求亲。如果我当时提前知道了分家人和贺父的提议,也许就不存在强迫了。
废话。
一边是不知道有多少性病的老头子,一边是年轻帅气对我好的处男哥哥。
如果硬要跟一个人上床,我死都不会选那个老头子!
贺臣之后的种种行为,都在宣誓着自己作为另一半的那份占有欲。他能接受我和宋星尘的炮友关系,却不能接受我喜欢宋星尘。
他怕我喜欢上别人,却又没办法阻止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肉体关系来提醒我,他不想让我喜欢上别人。
就当是他养育我多年的报酬吧,我想给他个机会教他怎么沟通。
也许是怜悯他的原生家庭还不如我家。也许是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贺家唯一的掌权人只有贺父,而贺臣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虫。
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情账和财账不一样。情账的每一个条目背后似乎都有隐性的成本投入或亏空,没办法用精准的数字统计分析。
我不想算了。
谈恋爱只有跟着当下的心情走才最快乐。
管他什么环境因素、吊桥效应、新仇旧恨的。
至少现在的这片孤岛上,我燃起了想跟贺臣好好谈的心。
*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晃荡。
不是说是孤岛么?怎么还有别人?
半梦半醒的我摸索着枕边人:“……哥,哥?”
“嗯。”那个人影应了一声。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贺臣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哥,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贺臣现在几乎每天都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像是什么免死金牌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惹我生气。
每次他这样的时候,我都会吻他一下,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小心。
有时候吻着吻着就挑动了彼此的性欲,不分地点地开始做爱。反正岛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人,野战也无所畏惧。
我下床看他不断敲打着下颌的动作:“下巴怎么了?”
贺臣托着下巴,嘴巴一张一合,上下鄂发出了“啪啪”响的声音。
“别,我看看。”我连忙上前把他摧残自己的双手拿开,轻轻揉着他的下巴关节处,“是这里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贺臣顿了顿,“应该是说话说太多了。”
我:“?”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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