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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瑶光偏头看了一眼阿翁，道：&ldo;如阿翁所愿，瑶光正在与太子修好，待日后嫁入东宫了，也好成为秦家的助力。&rdo;

&ldo;秦瑶光!&rdo;秦祯凌厉的双眼朝她看来，那脸上的沟壑不是老去的象征，而是一条条在算计和谋略中踏过来的威严，他中气十足地一吼，便是秦江秦流也得软了半条腿。

瑶光迎面而上，眼神毫无惧意：&ldo;阿翁可还记得我与五兄小时候阿翁是如何教导我们兄妹的?我人小力薄，每次与五兄相争都是输，阿翁从不因我小而偏袒我，而是教导我弱者只得两条路，要么认输要么再争。待我大了些，便不再与五兄对打，每每靠智取骗过五兄，这么些年来，五兄再也没有赢过我去。&rdo;

&ldo;说这些陈年旧事，你待如何?&rdo;

&ldo;我此时的境遇不就是那个年小力单的我吗?反抗不了阿翁，反抗不了圣人，只有蓄积力量，像找五兄的弱点一般再找找你们的。&rdo;

&ldo;放肆!&rdo;秦祯是真的生气了，他教导孙子孙女，头一个要紧的便是&ldo;心术&rdo;，心术不正，便是再有大才也是枉然。如今最疼爱的孙女眼看着就要走了歪路，他怎能不气恼?

&ldo;六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嫁便嫁，哪里来的这么多歪心思!&rdo;

瑶光仰头：&ldo;自小阿翁教导我便与几位兄长无异，如今兄长们皆有所成，瑶光虽为女子，但也绝不服输。&rdo;

&ldo;你可知如今的你已经走上了偏执的道路?&rdo;秦祯严厉地注视她。

&ldo;圣人既然敢让我嫁去东宫，阿翁也许了，那余下的为何不让我为自己打算?&rdo;瑶光嘴角一勾，眸色却冷得如冬日的雪花，虽美，却无心。

秦祯只觉得胸口闷胀难受，见瑶光如此执拗，一副&iddot;似要搅得东宫寸草不生的架势，他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ldo;唔‐‐&rdo;他左手抚上胸口，一贯挺直如松柏的腰也渐渐弯了下来。

&ldo;阿翁?&rdo;瑶光敛下冰冷的神色，疑惑地看着他。

秦祯一声闷哼，僵直倒地。

&ldo;阿翁!&rdo;

秦祯病了，一连三日没有上朝，外人都猜测他是因孙女要做妾给气病了。

秦流坐在父亲的床前，亲尝汤药，衣不解带地侍奉他。

&ldo;父亲。&rdo;秦流将温热的汤药送入秦祯的嘴边。

秦祯一抬手，将药碗轻轻拂开。

&ldo;为父真后悔没有拦下圣人的这道旨意。&rdo;秦祯叹气，&ldo;本以为不过是在你大兄和瑶光只见取舍，奈何……&rdo;话说一半，秦祯又咳嗽了起来。

&ldo;父亲莫急，待儿子去劝劝六娘，她自小便听儿子的话，这次应该也不例外。&rdo;秦流温和的说道。

秦祯摇头，一脸&ldo;你不懂内情&rdo;的神色盯着他：&ldo;你以为她是在反抗秦家吗?&rdo;

秦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