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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奶便是娘（第2页）

姜昌德说，“恩师不必如此客气，这本是徒儿份内之事。”说罢，他告辞，匆匆走出鲁府。

姜昌德一路急行，却不知身后有一人远远跟随，他心中焦燥，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城中一客栈走去。

他是个精明之人，来鲁府前，早就打听到道衍三人在客栈落脚。

客栈中一间套房中，道衍正与一掌柜模样之人相谈甚欢，而我只索然无味默默坐在房间一角，

他们谈性正浓，我昏昏欲睡。

正在此时，慧真一闪身窜进房间，原来道衍交代他一路跟着老鲁回府，姜昌德进府出府，他都在府外看得真切，待姜昌德神色紧张出府，他也一路随行，见姜昌德正向客栈走来，他便提前回来报信。

那掌柜听慧真描述那人长得如何模样，立刻知晓此为何人，随即将姜昌德品行简要告之道衍。

道衍听罢，沉默无言，片刻后，请那掌柜与我、慧真到套房后面等待，他只坐等姜昌德来访。

不多会，有人叩客房门，道衍说了声请进，姜昌德旋即进来。

双方都不说话，彼此相互打量对方。姜昌德身形富态，眼光狡黠，显商人精明之气。道衍朴素打扮，面容历经风霜，带着些许坚毅之气。

少许，姜昌德首先开口，说。“道衍大师，在下听闻大师今日舌战鲁先生，一举成名，今一见，大师果然气度非凡，卓尔不群。”

道衍轻笑，说，“阁下过奖，请坐，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到此有何指教？”

姜昌德谄媚一笑，说，“大师在上，在下有礼，我姓姜名昌德，乃鲁先生座下首席弟子。”

道衍淡然，说，“姜公子来此，为鲁先生当说客否？”

姜昌德说，“大师莫怪，我冒昧造访，却有一事与大师商榷，不知当讲否？”

道衍说，“姜公子，有话请讲当面，不必客套。”

姜昌德继续说，“鲁先生虽对我有情有义有恩，但今日我方知其竟有小人行径，在下义愤填膺，方才赴鲁府找那鲁先生理论，不想鲁先生依然不思悔改，大骂在下乃忘恩负义之人，盛怒之下将在下赶了出来。在下是非分明，意欲与大师合作，并与那鲁某人断绝师生之情！”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诸葛亮那句经典台词——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能把卖主求荣这事说得如此脑洞清奇，简直不要太有才。

上一秒还是恩师，下一秒就变成鲁某人，道衍有些意外，抬头望了望姜昌德，眼中既有疑惑又有吃惊。

姜昌德接着说，“在下诚意十足，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道衍在脑中盘算，这家伙是要来当卧底，还是真的要来投靠自己？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

道衍说，“姜公子，难得如此深明大义，令在下佩服！只不过，在下如何信得姜公子。”

没错，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来主动合作，那么投名状在哪里呢？

姜公子仍然镇定，说，“大师，这些年，鲁某人令在下做过不少龌龊之事，若不信，明日一早，在下可拿出若干证据，大师便可知在下之诚意。”

方才那掌柜已经介绍过姜昌德的为人，他作为老鲁的头马，必然知道老鲁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

道衍说，“如是这样，甚好，姜公子如此大义灭亲，有何所图。”

按姜昌德的尿性，这家伙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来不会做没有任何回报的事情，他的意图很明显。

姜昌德说，“在下阅人无数，看大师面相，是饱读诗书之人，假以时日，大师势必大展鸿图。故在下欲投大师门下，为大师效力！”

道衍哈哈大笑，说，“姜公子莫非在说笑，哄在下开心？”

姜昌德一脸严肃，说，“大师这是何意，在下乃坦诚相待。且在下有些积蓄，欲出资为大师设立学堂，大师所学必造福于天下士子。”

这是送上门的金主啊，还是天使投资人那种，这家伙跟随老鲁多年，开设学堂对他来说，早就轻车熟路，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姜昌德品德实在不敢恭维，能背叛老鲁，以后就不能背叛道衍？不知道衍会如何打算。

道衍说，“姜公子，此事尚需商量，不知能否待在下思量几日？”

姜昌德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大师，此事不急，若大师决定合作，可到府上一坐，在下将随时恭候，今日叨扰许久，耽误大师休息，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详谈。”

姜昌德起身告辞，道衍也起身送客，待姜昌德走远，道衍这才来到后间，与我等三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