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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说清楚，是结盟还是交易。&rdo;云成看着他几步上了台阶，沉默几息收了刀，跟着他往里走。

赵宸贺撑着推开的门，侧身站立的时刻轻轻挑动眉梢，&ldo;有什么区别。&rdo;

&ldo;当然。&rdo;云成走过他身旁的时候手腕绷的很紧，&ldo;结盟是结盟，消息互换，互为靠山。&rdo;

赵宸贺不在意他那点杀气，&ldo;&lso;互为靠山&rso;，你能让我靠到什么?&rdo;

&ldo;现在靠不到，不代表以后靠不到。&rdo;云成环视四周，觉得这卧室比书房还敞亮。桌上果然放着热茶，一侧板正放着几页纸，上头压着串碧绿的翡翠，他收回视线：&ldo;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rdo;

角笼里不知放了什么熏香，满室都甜丝丝的，像清晨刚摘下来的瓜果。

赵宸贺把门关了，示意他：&ldo;随便坐。&rdo;

云成坐下，看他提壶倒茶。

他一边添茶水，一边问：&ldo;交易怎么说?&rdo;

云成的注意力没在茶上，他坐下以后稍显放松，凌厉的五官跟着柔和下来，有些风清月色的轻柔感。

他说：&ldo;交易的话，筹码得够。&rdo;

赵宸贺没坐，一臂远的危险距离因为被茶水热气熏染，显得暧昧不清。

他从桌面上随手拨开翡翠手钏，将压在下面的纸推到云成眼下：&ldo;大理寺刚刚送到的呈报，这是我的诚意。&rdo;

随即，他单手摁着桌上剩余的几页纸，用食指轻轻点了点，&ldo;这是京中的关系图，我手底下的人名册，还有，护城军的布防图。&rdo;

云成看着他指尖。

赵宸贺又点了点，&ldo;这是我的筹码。&rdo;

云成初来乍到，最需要关系图。赵宸贺在京中扎根多年，关系网庞大而复杂，这种人如果是朋友还行，如果是敌人，那必须有一份名册才行。

至于护城军的布防图，现在属于最高机密。也是赵宸贺立足京中多年不倒的根本。

云成想了很多，直到赵宸贺问：&ldo;考虑的怎么样?&rdo;

&ldo;睡一次，&rdo;云成说：&ldo;这些都给我么?&rdo;

刹那之间，赵宸贺露出的表情复杂而富有深有深意。

&ldo;一次不行。&rdo;他说：&ldo;一次给你第一页。&rdo;

云成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ldo;都给我的话，睡一晚?&rdo;

一晚里头包含的次数怎么也不会超过三次，云成打定了主意，觉得一不做二不休。

他微微偏头看过来的时候眼角的弧度撑开，那弧度让人联想到黑夜中伺机而动的小野猫。

赵宸贺笑了一下：&ldo;睡几晚睡几次我说了算。&rdo;

云成仍旧看着他。

赵宸贺：&ldo;可能尝试一下，觉得没意思，睡一次就再也没下回了。也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