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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能干的。&rdo;婢女说。

云成轻挑眉梢，将她重新打量一遍，把人看的脸都红透，才转开视线。

&ldo;叫什么名字?&rdo;他问。

&ldo;秋韵。&rdo;

&ldo;秋韵。&rdo;云成被院中漂浮的尘土呛到，堵的喉咙发紧，清着嗓子道，&ldo;你很聪明。&rdo;

婢女一顿，眼中闪过慌乱，没说话径直跪下了。她既不辩解也不委屈，只是无声地低头认错。

云成盯着她头顶挽着的流云髻，片刻后笑了起来。那笑好似深及眼底，又好似浮于表面：&ldo;好好干，亏不了你。&rdo;

婢女扶在地上的手微微地抖起来，她模样不错，眼眶湿透时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ldo;家里没收拾好，你也去外头吃饭吧。&rdo;云成俯视她片刻，伸手给她将泪痕擦了擦。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放在她散在地上的裙裾上，怜香惜玉地说：&ldo;馄饨不错，请你吃饱。&rdo;

婢女诧异抬首望向云成，他却已经掩着口鼻往屋里去，只能看到干脆利落的下颌。

&ldo;对了。&rdo;云成脚下略一停顿，&ldo;吃饱带他们过来见我。&rdo;

˙

傍晚一过，赵宸贺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他下了马车，江夜腰间别着刀，跟着他身边，低声禀告：&ldo;十二爷倒是挺会心疼人的，属下看得清清楚楚，他手绢也不拿，亲手给个小婢女擦眼泪。&rdo;

赵宸贺看了他一眼。

江夜没搞懂这眼色的深意，想了想继续道：&ldo;他中午只吃了三四口馄饨，不知道是饭量小还是没食欲，然后就往户部去了，我亲眼看到他进了户部的大门。&rdo;

&ldo;正事看不出来一点儿，&rdo;赵宸贺评价道：&ldo;乱七八糟的看得门儿清。&rdo;

江夜不敢顶嘴。

赵宸贺并不着急往里走，而是远远望着那幽深入口。江夜正好奇，就听他继续道：&ldo;接着说。&rdo;

&ldo;……&rdo;江夜努力回想。榕树毕竟离主院太远了，只能看到画面，听不清声音。他结合看到的情形，硬着头皮说：&ldo;那个婢女是真漂亮啊，十二爷抓了一把铜板哄她，让她去吃饭。&rdo;

赵宸贺视线短暂的停住了：&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就进屋了。&rdo;江夜说：&ldo;婢女拿着铜板去街上吃了一碗十二爷中午吃过的馄饨。&rdo;

赵宸贺无语地抬起头。

江夜无辜的跟他对视，最终扛不住威压，垂下了脑袋：&ldo;属下惭愧，属下愿意将功赎罪，马上去继续盯着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