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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天昌帝静静听着。

云成也静静地听着，祈祷自己不要去户部天天跟人扯皮。

&ldo;臣思来想去，&rdo;赵宸贺说：&ldo;那处挺好的。忙，不太重要，但又不能缺。&rdo;

他推荐的职位跟廷尉职权八竿子打不着，天昌帝沉吟片刻，满意地笑了一下：&ldo;可以，拟旨吧。&rdo;

云成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第4章

天昌帝清了清嗓子，垂眸喝了一口温水。侯在帘边的内侍轻声道：&ldo;十二爷，请进。&rdo;

云成低头走进去，老老实实地行礼。

&ldo;臣弟拜见皇兄，给皇兄请安。&rdo;

天昌帝随父经历过宫变，失败后被牵连下过大狱。没几年，太上皇想起这个兄弟，起复了他的爵位，并封忠勤王。

天昌帝半生起伏数次，最后还是坐到了这把椅上。

内侍把毛毯捧过去，为他搭在了腿间。

&ldo;起来吧。&rdo;天昌帝说：&ldo;抬起头，让朕好好看一看。&rdo;

云成顺从地抬起头。

天昌帝眼睑半垂，静静地审视他。

赵宸贺想起身告退，天昌帝却一抬手，打破了这宁静：&ldo;你坐着。&rdo;

赵宸贺没推拒，又坐回了原位。

天昌帝往后靠，倚着榻上的八宝矮桌，道：&ldo;咱们兄弟还没见过面。&rdo;

云成垂着头，低眉间余光扫到他脚下踩着的靴，许是腿脚肿胀的缘故，那靴面撑的很宽。

他收回视线，一心一意地答：&ldo;画上见过。&rdo;

天昌帝盯着他不动，直到偏头开始咳嗽。

那嗓子里像是在拉风箱，云成听着他端起茶盏时晃荡的清脆撞击声，没有动身。

内侍走近，站在一旁为他轻轻的抚顺后背。

好片刻，天昌帝缓和下来，靠着矮桌一边深深呼吸一边问：&ldo;在庆城有教导师父吗?&rdo;

&ldo;有，&rdo;云成答：&ldo;张泯。&rdo;

天昌帝想了想，看了赵宸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