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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赵宸贺没多问，随手摸了一把侧脸。血迹已经干涸，他没擦下来什么。

太医手足无措地站不住，几次要上前给他看伤，都被赵宸贺冷峻的气势逼退。

福有禄在一旁垂着手：&ldo;廷尉别往心里去。&rdo;

赵宸贺站在台阶上风口间，环顾宫角残雪：&ldo;这两天谁来过?&rdo;

福有禄想了想，犹豫了一下。

赵宸贺不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ldo;户部跟御史台都来过人，&rdo;福有禄迟疑着冒汗，&ldo;还有……&rdo;

&ldo;这么为难，&rdo;赵宸贺嗤笑一声，&ldo;南亲王来过也不打紧。&rdo;

福有禄陪着笑擦汗，默认了他的说法。

赵宸贺抬头仰望南方，雪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灰茫茫的白来，天空很低，没有云，也没有阳光。

云成来的稍晚，阳光比清晨好了一些，路上的雪也化了一些。

宽阔的长街已经打扫干净，连墙角的残雪都被抬了出去。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暖黄色，像笼着一盏橘色的灯。

他站在高达数丈的门边，看着低头行走匆匆的宫人。

赵宸贺的身影出现在尽头，大步向外走，旁边跟着福有禄。

走近了，赵宸贺看到站在门边的人，不由的脚下一顿。

云成上前去迎他，到了跟前也跟着一顿：&ldo;脸怎么了?&rdo;

他看着赵宸贺的侧颌，又看向福有禄。

福有禄小心翼翼陪着笑，赵宸贺又随手蹭了一下，这会儿才察觉出痛痒来：&ldo;小伤。&rdo;

云成伸手捏着他下颌往旁边偏，好看得更清楚。

他皱着眉打量得认真，赵宸贺歪着头由他看，觉得他表情很有趣。

血液已经干涸，被阳光一照显得颜色更深，乌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本来伤口。

云成用袖子给他擦，福有禄手心里攥了一把汗，低着头，眼珠在眶里乱转，却只敢盯着地面。

赵宸贺拉下他手，短暂地攥了一下。他本想说&ldo;没事&rdo;，现下又不想说了，勾起唇角道：&ldo;有一点疼。&rdo;

云成眉间蹙得更深了。

&ldo;皇兄打的?&rdo;

&ldo;杯子刮的。&rdo;

&ldo;怎么不躲?&rdo;云成又要伸手去检查，被赵宸贺攥着手没法动，只能用眼神细细地看。

&ldo;不是头一回了。&rdo;赵宸贺看着他：&ldo;还能次次都躲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