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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商队出发了。
近三十辆马车,上百匹马匹,百来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城,哈拉尔德站在城楼上,眼神不善地摇摇头,这些商队本来都会在他的港口出海,他就可以收到一大笔税金,然而现在因为封港一切都毁了,他只能从这些商人的手上狠狠地捞一笔,然后放任他们离去。
“鲍里斯先生,你们这是?”莱恩发现血斧佣兵团的团长鲍里斯和几个伤员收拾好了东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我们?”鲍里斯尴尬地笑笑:“我们几个人可能在路上帮不了你什么了。莱恩先生,我原本以为我还可以出一些力。可是……”
说完,鲍里斯有些欲言又止,很显然他在与野兽人战斗之中的伤势没能完全恢复。
交流之后,莱恩得知鲍里斯打算带着包括班达在内的伤员们先行返回诺德王都凛冬城养伤,会有几个健康的佣兵随同看护。
“我明白,祝你们好运。”莱恩理解他。
“还有,替我转告特洛维克女士,我们血斧佣兵团欠她们嘉兰的人情,已经还清了,未来我们不希望和她们再有什么联系了。”鲍里斯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慢慢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回去的路,声音中包含着哀伤:“嘉兰议会给了我们很多,可是对我们的索取更多,一切是该结束了。”
“行,我会替你转达的。”莱恩没有说什么,施法者们挟恩图报不是稀奇的事,他只是目送几个人离开。
比尔格率领的灰刃佣兵团行走在最前面,他本人更是骑着一匹快马领先车队半个小时的路程,然后是护卫和血斧佣兵团,接着才是商人和女术士还有莱恩他们所在的中部,最后尾巴则是由护卫和几个流浪骑士负责机动调配。
才离开城镇时间不长,路并不好走,马车车轮不断地碾过一些小石头和凸起的路边,震痛的马车里面的少年。
可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马车里面的少年大声喊疼,他的一条手臂缠满绷带,挂在胸前,显然是伤势不清。
是血斧佣兵团的班达,小佣兵在码头一战之中受了伤,现在只能坐在车里面休息,所幸不是很严重,只是硬伤。
“我说西蒙,听说之后卡尔岑海文的领主大人举办了宴会哦!你有去么?”班达觉得很消沉,他躺在病床上无数次地想想特洛维克女士会去探望他,可事实是女术士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我没去,我哪有机会去?那可是‘高等人’去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哪有资格?”西蒙摇头:“倒是团长和副团长都去了,他们说就是一个正常的宴会而已。”
“是啊,团长喝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班达望着马车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叹气道:“我还算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汉斯、瑞姆、鲍尔默他们都已经……”
小佣兵想起了之前死去的佣兵团伙伴们,和野兽人的那一战,血斧佣兵团的人数从五十几人变成了现在的三十多人,有二十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其实……团长昨天回来的时候说他后悔了,他后悔接下特洛维克女士的这个委托了,这其中我们付出的代价真的太大了。”西蒙检查着自己的手弩,并且给自己的短剑上剑油。
“对了,那个……特洛维克女士有没有……”班达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没有,倒是那个骑士……好吧,莱恩先生有问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西蒙提到莱恩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他认为那天在码头上被逼向老兵道歉实在是不光彩的事。
车队继续行走着,目前的这一段路暂时还是安全的。
“好像又要下雪了,这天气。”莱恩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松果,他能感觉到天色始终不见好转,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昨天在宴会上,维拉尔德告诉了他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北方的蛮族再次集结了部队大举南下。
这还不是问题所在,毕竟多年以来诺德人都习惯和整天和北方蛮族打仗了。
真正让莱恩在意的是,维拉尔德的一句话。
“风暴要塞的城墙被发现产生了某种变异,在城墙的一些常年受到攻击的位置,守军发现了城墙长出了眼睛和触须,似乎有了自我意识,正义教会认为这是由于城墙长年受到那些混沌信徒的血肉侵蚀所致,所以在正义教会的主持下,风暴要塞的城墙将被大火烧灼之后拆了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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