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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斗道:“就这样打,骑兵掩护,步阵逼近,箭炮跟随,待离他们阵地一里,火箭火炮全开,对他们两翼后阵进行地毯似轰炸。”
中军兼护卫主将钟调阳忙将他的命令传给了那方主将温方亮。
……
一阵排铳过后,对面的流贼马队翻滚了一大片,他们滚在地上惨叫,中弹的痛苦让他们个个痛不欲生。
又有数十个骠骑兵战士从他们两翼掠过,二三十步的距离,个个抽出手铳对他们扣动板机,又是一片的人叫马嘶,不断有流贼身上冒出血花,惨叫着摔于马下。
或是他们马匹中弹,发狂的受惊,将马上骑士掀落下来。
或还不时有靖边军骑兵从他们不远处策马奔过,他们手上拿着点燃的破片万人敌,借着飞快的马力,恶狠狠抛入他们人群之中,炸得各贼骑鬼哭狼嚎的。
流贼能在马上骑射者还是少,就算有骑射的本事,一般也是使用马弓,弓力薄弱,射程很短,根本不能跟靖边军的猎骑兵、骠骑兵骑铳、手铳们争雄。
远远的他们就被猎骑兵的骑铳点名,隔着五六十步的距离,一一射杀,然后骠骑兵们从他们两翼袭击,一战下来,交换比极为惊人,甚至相同人数下,对面贼骑都处于光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
战场上白烟弥漫,铳声不断,在骠骑兵、猎骑兵的努力下,很快那些前来骚扰步阵的一股股贼骑,就被他们驱赶消灭完毕。
……
“怎么办?”
看靖边军步阵仍不断逼来,就快进入四里了,而己方马队不断出击,却被他们两翼骑兵缠得死死的,这是己方最精锐的老营啊,却与他们的马队杀个势均力敌。
哦,还不止,他们聚于步阵左翼的骑兵估约只有五千骑,己方聚于中军右翼的马兵有一万多骑,却仍与他们杀个势均力敌,这战力之强悍,实在惊人。
他们骑在马上打铳的骁骑更是犀利,己方骚扰他们步阵的马兵,无论去多少队,都被他们顽强的驱赶出去,一点也不能阻碍他们步阵行进的步伐。
该怎么办呢?
看对面的靖边军青龙军步阵越来越近,李自成等人眉头紧锁,这时他们才感觉到,己方兵力虽多,但似乎没什么用,关键时刻拿不出什么精锐来抵挡。
他们看向大阵的两翼,铳声震天,火炮呼啸,双方正打得难分难解,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最关键的,还是看中军这边,这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要紧之处。
“天王,末将以为,还是要继续投入老营骁骑,现在中阵两翼胶着,或许再投入两万马队,就可以冲破他们的两翼,然后绕到他们步阵后面去。”
李岩观看良久,最后提出自己的破解意见。
李自成不置可否,刘宗敏瞟了李岩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若冲不破呢?驴球子,到时李先生说怎么办?”
他说道:“刚才的搏战看得很清楚,他们放了很多火炮在步阵两翼,我老营兄弟冲去,半途就被他们打散了,然后他们马队冲出,以有队对无队,每一次马阵都被他们击败。妈妈个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来这一套?甚至用那种古怪的,可以打很远的火箭,我老营兄弟可能冲到一半就没形了。”
他说道:“况且他们步阵很薄,就算我们绕到他们阵后,他们一个转身,或是结成方阵,我数万马兵更是讨不了好去。”
李自成、李过、刘希尧等人都是脸色一变,说到这个方阵,他们不免想起当年攻打曹王之事。
那年曹变蛟也是结成方阵,他们马兵冲阵,到现在那种惨痛教训仍然记忆犹新,他们不相信王斗靖边军不知道这一套,介时打得气丧,他们马队再冲过来雷霆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他们步阵后还有几千骑,可能比两翼的马队更强,也必须考虑在内。
李过佩服道:“姜是老的辣,这战事方略,还是要总哨刘爷谋划。”
刘希尧也道:“该怎么应对,汝侯就明说了吧。”
李岩默然,进京之后,刘宗敏权欲心大重,常常有意无意排挤自己在中权亲军的影响力,更时不时针对,往日那种豪爽亲近全无,每每让他有如坐针毡之感。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刘宗敏说得很有道理,无论是冲不过去,还是介时靖边军结为方阵,都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事。
李自成也看向刘宗敏,想听听他有何应对良方。
刘宗敏揉着自己满腮的虬髯,这个闯营中的老将也是难下决心,他沉吟良久,最后道:“只有冲他们步阵了!”
他说道:“也是两万马队冲阵,只要能冲过火炮火箭轰打,冲到他们近前,他们薄薄几列步卒定然溃败,然后驱赶他们溃兵冲阵,这一仗我们就赢了,关键是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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